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溫澤宇一臉凝重,之後連交代都沒有留一句,抓起外套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才一臉疲憊的回來。
那天,我們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吵。
麵對我質問,溫澤宇徹底失了耐性。
“詩媛在這裏,隻有我一個親人,我就沒有辦法不管。”
“還有詩媛自小和我一起長大,如果我們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哪有你什麼事!”
我看著眼前怒發衝冠的男人,隻覺得心寒。
溫澤宇自覺失言,不顧我的掙紮,將我牢牢抱住:“萱萱,我好累,你乖一點,好嗎?”
他說,蘇詩媛一個女人討生活,有多麼不容易,而他,隻是把她當妹妹照顧,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
那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他,又舍不得這麼多年的感情,隻能委曲求全咽下這口夾生的飯。
哪曾想,一步錯,步步錯。
我的委曲求全,換來的事他們的肆無忌憚。
溫澤宇偷偷把她安置在郊外的別墅,兩人經常同進同出,猶如做了夫妻一般。
被我撞破後,溫澤宇跟我解釋,他隻是同情蘇詩媛沒地方住這才出手幫她。
而他之所以會時不時出現,也隻是基於蘇詩媛安全的考量,好偽裝她不是獨居的假象。
我隻覺得荒唐,那是我第一次決心跟他分開。
哪曾想,不久後我又查出自己懷孕了。
我摸著肚子,決定為孩子、也為自己十年的感情最後努力一次。
我找到溫澤宇直接開誠布公:“如果你對蘇詩媛念念不忘,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成全你。”
溫澤宇一臉訝異,像是聽見什麼硋人聽聞的事情。
“你胡說什麼呢,我隻當詩媛是妹妹!”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如果他愛我,那往日他為了蘇詩媛一次次棄我於不顧又算什麼呢?
溫澤宇歎了口氣,將我攬進懷裏,溫柔的親吻我的額頭。
“萱萱,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冷落了你,但是,你別胡思亂想好嗎?”
他鬆開我,將我拉到邊上的沙發上,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鑽戒。
“原本,我準備策劃一場正式的求婚儀式再把它給你 。但現在,我等不及了。”
說著,他單膝跪在我麵前,深情款款道:“萱萱,我們結婚吧!”
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我撲進他的懷裏,泣不成聲。
他跟蘇詩媛的事情,也就不了而知了。
那之後,我們過了一段濃情蜜意的日子。
知道我懷孕後,溫澤宇特意空出了大把的時間陪我。
就連平日固定的酒局,他也是能推則推。
我一直以為,自己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直到今天,無疑撞破他帶蘇詩媛產檢的畫麵。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可悲跟可笑。
心口像是被人捂了一床濕棉被,又悶又潮。
我絕望的閉上眼,心底對溫澤宇最後一絲確信也在此刻宣告終結。
做完產檢,我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我哥打電話。
“哥,我想回家了。”
我哥沉默了半響,最終溫和道:“你在哪,我過來接你。”
我的淚意瞬間泛濫,我強忍著眼淚,幾度哽咽。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立馬跟你回家。”
“你別多想,到時候,哥哥親自接你回家。還有,這些年爸爸媽媽一直很掛念你。”
想到當初不管不顧,鐵了心跟溫澤宇定居在a市,我就羞愧難當。
好在,家人是我永遠的港灣,而我隨時可以選擇返航。
掛了電話,我抹了把臉,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愛錯人而已,我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我摸了摸還沒有顯懷的肚子,喃喃自語。
“你放心,雖然沒有爸爸,但媽媽一定會把你撫養長大。”
........
打定主意,我突然很慶幸當時沒有跟溫澤宇領證。
沒有那本證,現在要分開,就簡單了。
原本,我跟溫澤宇的婚事訂在年底,為此我早早的訂好了酒店跟婚慶。
如此,我們要分開了,那一切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想到這,我立馬打電話推了婚慶跟酒席。
不久後,我收到酒店前台通知,讓我去現場簽字確認。
按照約定的時間,我穿過大堂,走向約定的地點。
抬眸間,我發現禮堂裏多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我如遭雷擊,整顆心像是被人丟進油鍋裏反複煎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