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溫澤宇相知相守的第十年,我發現他在外麵有了個家。
那個女人是他的小青梅,從小跟他一起長大。
溫澤宇把她安置在郊區的別墅,一得空就去。
他們同進同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我質問溫澤宇,他反而怪我沒有同情心。
他說:“詩媛自小和我一起長大,如果我們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
我信以為真,委屈的跟溫澤宇道歉。
哪曾想,我的委曲求全換來的卻是他們變本加厲的背叛。
........
開完早會起身的瞬間,我突然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前倒去。
好在邊上的同事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領導不放心我,當場批了假,讓我去醫院做檢查。
我懵懂的坐在工位上,心有餘悸。
下意識掏出手機,給溫澤宇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接。
我以為他在忙,於是留言讓他得空第一時間聯係我。
可我發給他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不得已,隻好自己打車去醫院做檢查。
剛到產科,我遠遠的就看到溫澤宇拿著一堆單據行色匆匆。
我下意識喊他的名字,卻發現我們距離太遠,他壓根聽不見。
我趕忙掏出手機,按下那個爛熟於心額的電話。
遠處的溫澤宇掏出手機,掃了一眼直接掛斷收回口袋裏。
盡管隔著人群,我還是清楚的瞧見他臉上的嫌惡與不耐煩。
我白這一張臉,羞愧難當。
不知道基於什麼心理,我悄悄跟了上去。
我看著他生疏的遞資料,繳費,隨後焦急的趕回診療室。
不久後,他小心翼翼的扶著蘇詩媛走了出來。
蘇詩媛摸著肚子,笑的一臉甜蜜。
“澤宇哥,寶寶跟你小時候一樣調皮。”
溫雨澤一臉與有榮焉,隨後彎下腰煞有其事的跟還沒有顯懷的肚子說話。
“你可要乖呀,別折騰你媽媽!否則等你出聲,爸爸要打你小屁股咯。”
蘇詩媛不禁莞爾:“寶寶還小呢,哪能聽見你說話。”
溫澤宇直起身,攬著她的腰溫柔道:“怎麼聽不見了,醫生說了這叫胎教。”
一旁的小孕婦羨慕不已:“你老公對你真好!不像我們家的大豬蹄子隻會拉屎!”
蘇詩媛笑著依偎在溫澤宇懷裏,甜蜜道:“他確實很好。”
溫澤宇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這就好啦?我還沒有開始發力呢!”
蘇詩媛一臉嬌羞:“隻要能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路人見狀,忍不住出言調侃。
蘇詩媛羞紅了臉,直往溫澤宇懷裏鑽。
我呆呆的看著我兩人互動,隻覺得心口透風,止不住發冷。
前天晚上,我撒嬌讓他陪我產檢,他推三堵四一直顧左言它。
我知道他怕麻煩,也就沒有強求。
可我萬萬沒想到,換了蘇詩媛,他不但任勞任怨,還事無巨細。
他不是不會,而是不願。
我盯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你看,愛與不愛,真的好明顯。
我捂著刺痛的胸口,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我想,這段長達十年的感情,也是時候放下了。
我跟溫澤宇從校服到婚紗,感情一直很穩定。
畢業後,我們順理成章的同居,一起為以後的幸福生活奮鬥。
一切循序漸進,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哪曾想,我們訂婚後,蘇詩媛就從國外回來了。
自此,開啟了我的噩夢生涯。
蘇詩媛和溫澤宇是領居,兩人自小一起長大。
後來,蘇詩媛出國了,兩人這才斷了聯係。
蘇詩媛回國後,溫澤宇開始早出晚歸。
每次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不說,身上還沾滿了蘇詩媛的香水味。
我氣不過,要求他不要跟蘇詩媛來往。
他不屑一顧,反而責怪我沒有同情心。
為此,我們開始頻繁爭吵。
溫澤宇對我也越發的不耐煩,之後,隻要事關蘇詩媛。
但凡我多問一句,他就跟吃了炮仗一樣,凶我:“你能不能別動不動捏酸吃醋,我都跟你說了幾次了!我跟她隻是朋友。”
“李若萱,你是我女朋友,不是我媽?難不成,你還想限製我交友自由?”
那時候我被他說的羞愧難當,畢竟,我確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他們有點什麼。
那段時間,我一度陷入內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善妒。
我心力交瘁,最終隻能看著兩人越走越近。
最後演變成隻要蘇詩媛一個電話,溫澤宇都會風雨無阻的出現。
最過分的一次,是我和溫澤宇的十周年。
那天我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特意穿上了新買的戰袍。
眼看氣氛漸好,溫澤宇的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我聽出是蘇詩媛的專屬鈴聲,主動攬著溫澤宇的脖子,湊上去吻他的唇。
哪曾想,下一秒,溫澤宇卻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我。
“我先接下電話,這麼晚了,我怕詩媛出事。”
我仰麵跌倒在床上,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隻覺得徹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