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斯越直接將她帶到了他的私人飛機上。
路雪瑤看見她來,嬌俏地撇了撇嘴,撒嬌道:“我們去斯裏蘭卡度假,把她帶上幹嘛?”
聽見她口中的地方,薑黃的心狠狠一痛。
斯裏蘭卡本是她與盛斯越之前定好的度蜜月的地方。
那時,薑黃窩在盛斯越的懷裏,與盛斯越一點一點地敲定婚禮與蜜月的每一個細節。
盛斯越握著她的手,鄭重承諾他一定會給她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可半個月後,薑黃眼睜睜地看著那張機票過期,而無能為力。
盛斯越安撫地開口解釋。
“不把她帶上,誰來給我們洗床單,伺候我們啊。”
盛斯越鄙夷的語氣成為一根尖刀狠狠刺中薑黃的心臟。
她曾經夢寐以求的斯裏蘭卡之旅,盛斯越帶她來了,卻是以如此卑賤的身份。
飛機落地斯裏蘭卡時,薑黃小小地驚歎了一番,這裏跟她想象中一樣美。
“哇!這裏好美!我們的婚禮就辦在這裏好不好!我要一場獨一無二的雪地婚禮!”
“好,我會給我的公主一場驚豔世界的盛世婚禮!”
盛斯越寵溺地刮了刮路雪瑤的鼻子。
聽見他們的對話,薑黃站在一旁苦笑。
曾幾何時,盛斯越也這樣許諾過她,那時的幸福,她唾手可得。
如今這一切都和她再也沒有了關係。
可是,她心甘情願。
剛到達酒店,路雪瑤便吵著要去山上滑雪,盛斯越寵她寵得緊,當然不會拒絕她。
薑黃看了眼天氣預報,好心提醒道。
“一會兒可能會下雨,不太安全。”
路雪瑤卻瞪著眼睛,一臉嬌俏。
“姐姐不想去就直說嘛。這麼好的太陽,哪裏像會下雨的樣子。”
盛斯越口氣不悅:“薑黃,你有什麼資格拒絕?”
見狀,薑黃隻能服從。
到了雪場,路雪瑤說是讓她輔助她訓練,不過是讓薑黃趴在雪道上,讓她當路障,輔助路雪瑤練跳躍姿勢。
盛斯年本來有些猶豫,但是耐不住路雪瑤撒嬌,隻能應下。
可路雪瑤卻頻頻出錯,專門往薑黃身上撞。
盛斯年眯了眯眼,卻並未阻止。
當路雪瑤堅硬的雪板再次撞到薑黃身上時,她一時吃痛,側開了身子。
路雪瑤一時偏離路線,撞上了一旁的保護網。
“呀!阿越!都紅了!阿越,我要去醫院~”路雪瑤攤開被擦紅的雙手,對盛斯越哭訴。
盛斯越立刻心疼地將人大橫抱起,路過薑黃時,狠狠地飛了個眼刀。
等薑黃緩過那陣疼勁,走出去時,才發現盛斯越將唯一的一輛車開走了。
正巧此時,天空飄起了雨絲,沒過一會兒就變成豆粒大的雨滴,夾著冰雹往人身上砸。
荒郊野外,沒有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也沒有一輛車,薑黃隻能依靠自己的雙腿。
從天亮走到天黑,薑黃的雙腳早已磨滿水泡,浸濕的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風一吹便惹得人直發顫,之前被路雪瑤裝出的淤傷也在隱隱作痛。
薑黃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崩潰,她掏出手機,找出置頂的電話,撥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薑黃帶著濃濃的哭腔。
“這裏好黑!好冷!我好疼啊!斯越,我好想你啊…”
那頭傳來一陣吸氣聲,而後是盛斯越有些低啞的嗓音。
“......你在哪?”
斷線的嘟嘟聲響起,手機的屏幕一黑,斷電關機了。
這也讓薑黃的意識清醒了幾分,她剛才幾乎就要對盛斯越坦白一切,不行,不可以。
刺骨的風將她吹回現實,薑黃抹了一把臉,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前進。
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天亮,路雪瑤見她回來,立即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故意的!專門挑阿越與我親熱的時候,勾他去找你!”
“你臉都爛成這個樣子了!還勾得阿越對你死心塌地!你電話裏哭幾句就把他勾走了魂!”
薑黃的耳朵連帶著腦子都一陣嗡鳴。
盛斯越去找她了?
薑黃剛清醒一點,電視裏新聞播報雪崩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她略有預感地側頭觀望,看清地址的一瞬間,瞬間,轟的一聲,頭皮發麻。
薑黃前不久剛從那處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