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嫻本就是自媒體博主。
在聽南清月說了生日宴事情後,立刻發了幾條視頻暗戳戳的諷刺南父。
眼見了輿論不對,被在家裏關了三天的南清月被帶上了前往九雲山的飛機。
意料之外的,沈嶼白也出現在了這裏。
穿著登山服的南音音熱親的挽住她的胳膊,“姐姐,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們難得一起出來旅遊開心一點嘛!”
南清月看著山頭霧氣繚繞,下意識的皺眉,“我身體不舒服,在酒店等你們就好。想要拍什麼錄什麼我來配合就好。”
反正這樣所謂家庭和睦的場景,她已經陪著演了十年了。
“怎麼?我們南家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南父厭棄的聲音響起。
還剩下最後五天就要離開這裏去英國了,她不想再挑起沒必要的爭端了。
最後硬著頭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很快其他三人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隻剩下南音音一人和她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南音音也終於卸下了在外人麵前的偽裝。
“姐姐,你知道嗎?生日宴結束那天,嶼白哥哥和我一直瘋狂到天亮。”
南清月知道南音音想要看到她崩潰痛苦。
她猛地頓下腳步,很快恢複如常。
“是嗎?那你記得讓管家給你煲湯補補身子。”
沒有見到預想中的結果,南音音一發狠扭開了水瓶,不動聲色的倒在了地上。
她忽然驚呼尖叫,“啊!有蛇!”
南清月下意識的後退,踩在了濕滑的苔蘚。
還未站穩身子,南音音用力推在了她胸口。
“南清月,嶼白哥哥早就受夠你這個累贅了!”
南清月不受控製的滾下山坡。
熟悉的叫聲讓沈嶼白下意識的回頭走。
看到南音音一人上前,他詢問,“南清月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嗎?”
南音音一把抓住他準備下山的腳步,“姐姐說她走的有點累了,休息一下馬上就趕上來。”
沈嶼白看了眼山下的濃霧,回握住南音音的手。
“跟緊我,今天霧氣重容易打滑別摔倒了。”
南清月躺在冰冷的岩石上,穿著短袖的她冷的瑟縮著身子。
身上沒有一處不是摔落時的傷口,透出的血腥味吸引了不少的蚊蟲。
她試圖站起,卻因為腳扭了重重跌下。
這裏沒有信號,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大喊著,祈求被聽到。
天色漸暗,山間開始下雨。
南清月的體溫不斷下降,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想起沈嶼白帶她去遊樂園,在她跳樓機的最高點,他緊握著她的手說:“別怕,有我再生變。”
少年的聲音猶在耳邊,如今卻像個殘忍的笑話。
她聽到了南音音最後說的那句話。
沈嶼白受夠了她這個累贅。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
“找到了!在這裏!”
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沈嶼白渾身濕透地衝過來,臉上竟然有慌亂。
“南清月!你堅持住!”
南清月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的眼花。
沈嶼白的手已經碰到了南清月冰冷的手指。
突然南音音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後發響起。
“嶼白哥哥我的腳扭了好疼!”
沈嶼白的動作頓住了。
山體突然傳來震動。
遠處的救援隊大喊:“不好!泥石流來了!快跑!”
碎石和泥漿從山坡滾落。
沈嶼白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將南音音緊緊摟入懷中。
雨水混著泥沙灌進口鼻,南清月絕望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