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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洗過一次紋身,重新紋會很痛的。”
“你確定要在這塊皮膚上重新紋身?”
孟晚棠毫不猶豫的應下。
當初為了追宋舟遊,她四處打聽他喜歡的類型。
得知他喜歡小白花後,孟晚棠染回黑發,卸下紋身,連最愛的機車也收進了地下車庫,整日圍著宋舟遊噓寒問暖。
他對她始終不冷不熱,孟晚棠不知道宋舟遊喜歡同班的陳輕語。
更不知道在她拿兩家利益威脅宋舟遊聯姻的前一天,陳輕語出車禍成了植物人。
孟晚棠成了第一嫌疑人,宋舟遊也因此恨了她三年。
孟晚棠想盡辦法親近宋舟遊,企圖拉進兩人的關係。
碰壁後,她偷偷給他下藥,想用孩子牽住宋舟遊的心。
但她錯了,宋舟遊清醒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她吃了避孕藥。
可孩子奇跡般活了下來,孟晚棠苦苦哀求,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這是她第一次體驗到即將成為母親的喜悅,也是她能留住宋舟遊最後的籌碼。
宋舟遊滿臉嫌惡,第一次毫不掩飾他的厭惡,用力將藥丸塞進孟晚棠嘴裏。
“我的孩子隻能由我真正愛的人來生,像你這種用肮臟手段強取豪奪,束縛我的人,沒資格生下我的孩子!”
那天,孟晚棠失去了三樣東西。
一個是她的孩子,一個是成為母親的權力,最後一個是這段強求的婚姻。
孟晚棠的聲音很輕,“這次不紋蝴蝶了,紋隻飛鳥吧。”
不被任何花朵束縛,駛向屬於自己的遠方。
離開紋身店後,孟晚棠又去了理發店,染了一頭紅發,重新啟動落灰的機車後,她一路駛向城郊。
風在耳畔邊呼嘯,多年來心中淤積的苦水這一刻終於有了發泄的口子。
眼淚不自覺滑落,又很快被風帶走。
孟晚棠打開微信,密密麻麻的消息全是朋友們發來的宋舟遊照顧陳輕語的照片。
她仰起臉,還是沒忍住放聲哭了出來。
就在昨天,兩家共同舉辦的晚宴上,宋舟遊不顧阻攔離場,當眾打了她的臉。
她獨自一人賠了一晚上的笑臉,事後才得知陳輕語醒了。
宋舟遊這些年一直派人暗中保護陳輕語,生怕她對他的心上人下手。
得到陳輕語醒來的第一時間,宋舟遊放下所有體麵,立馬跑去醫院看望她。
孟晚棠吐了一夜,她胃部絞痛,顫抖著手撥通宋舟遊的電話,等來的卻是一次次拒絕。
第十三次,她痛的昏了過去,是白天打掃的傭人喊來了家庭醫生,才保住了她的小命。
她早該離開了。
孟晚棠點了支煙,依靠在機車旁掃視陳輕語和宋舟遊的所有照片。
宋舟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手裏拿著剛煮好的粥一口一口喂給陳輕語,這一幕刺得孟晚棠心口鈍痛。
結婚三年,她從未見過宋舟遊發自內心的笑,更沒嘗過宋舟遊親手做的飯菜。
在朋友告訴她,宋舟遊手中端著的粥是他自己做的前,她甚至不知道他會做飯。
孟晚棠再次撥通宋舟遊的電話,意外的是這次打通了。
她深吸一口氣,克製住嗓音微不可察的顫抖。
“宋舟遊,我還你自由,我們離婚吧。”
一秒,兩秒......
就在孟晚棠以為她得不到回應準備掛電話時,對麵傳來了溫潤的女音。
“你好,我是宋先生的朋友,他還在休息,等他醒了你再聯係他吧。”
孟晚棠怔愣在原地。
宋舟遊極為重視個人隱私,他的電子設備連宋父宋母都碰不得,密碼也無人知曉。
可陳輕語不僅知道他的密碼,甚至還能隨意玩弄。
孟晚棠自嘲一笑,她這個妻子當的,真是失敗。
她聯係律師擬一份離婚協議,又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哥,跟老爺子說我下個月回家繼承家業,之前介紹的那個小白臉送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