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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棠回到宋家時,恰好撞見宋舟遊抱得美人歸的場景。
宋舟遊匆匆撇了她一眼,甚至不屑多給她一個眼神。
“宴會的事情是我的問題,你挑件珠寶我讓助理明天送來補償你。”
孟晚棠的心又冷了半分。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捂了三年都沒捂熱的男人,此刻對著懷裏的女人噓寒問暖,她隻覺眼眶酸澀。
堂堂孟家大小姐,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除了星星月亮,什麼好東西沒有?
她卻像條狗一樣跟在宋舟遊身後三年。
寒冬臘月,宋舟遊和一幫狐朋狗友夜爬高山失蹤三天。
是她帶著救援隊不眠不休一直找,才在厚厚的積雪下挖出來昏迷的宋舟遊。
酒吧包廂,宋舟遊為了一個項目喝到胃出血。
是她連軸轉好幾天,公司醫院兩點一線,替他拿下來項目合作,養好了身子,自己卻病倒了。
孟晚棠的聲音很輕,卻透露著堅定。
“不用了。”
她主動給他的心上人騰位置,隻求後半生對她好一點。
宋舟遊眼中閃過一絲愕然,眉頭微微蹙起,以為孟晚棠換策略追他了。
“別鬧了,我說過你強迫我娶了你,就別想得到我的愛,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
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攻破了孟晚棠剛建好的心理防線。
宋舟遊抱著陳輕語,頭也不回的往別墅走去,徒留下孟晚棠一人在風中淩亂。
等她重新消化完情緒,推門進入別墅打算和宋舟遊好好聊聊時,一碗滾燙的茶水迎麵潑來,正好燙傷了她大半張臉。
孟晚棠痛呼出聲,顫抖著手捂住麵門蹲下。
陳輕語微紅著眼,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上。
瓷器碎裂成無數片,猶如孟晚棠的心一般,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模樣。
宋舟遊沒有出聲製止,隻是微微蹙起眉頭,語氣擔憂道:
“輕語,小心點,別傷到自己了。”
三年來,孟晚棠從未聽過一句宋舟遊的關切話語,而陳輕語隻是砸碎了瓷器,就能勾起他的擔心。
孟晚棠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滴出血來,疼的她難以呼吸。
宋舟遊看向孟晚棠的眼神毫無波瀾,仿佛在看一條死魚一般。
“是你自己選擇要嫁給我,發生了什麼你都得受著。”
“孟晚棠,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孟晚棠張了張唇,她很想告訴他,他後悔了,後悔嫁給他這三年活得像個瘋子,受盡了圈子裏的人的冷眼。
她想起少年時期的宋舟遊,總是像一個小大人一般站在她身前保護她。
從幼兒園到高中,他們形影不離,直到陳輕語車禍後,一切都變了。
她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還未曾開口,陳輕語先一步哭了出來指控她。
“就是你找人撞的我,害我成了植物人三年!”
“這期間我奶奶心梗去世,我爸媽因為承受不住打擊雙雙離開了這座城,都是因為你,害得我現在一無所有!”
“就連我的心上人,你也要搶!”
陳輕語越說越激動,拿起地上的瓷片就要劃向自己的脖頸。
“我什麼都沒有了,那我去死好了!孟晚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