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予柔被噎了一下,臉色瞬間一黑:“沈清歡,你別太得意。”
“你現在癌症晚期,沈家又被靳寒打壓得自顧不暇,你已經是個棄子了,等靳寒和你正式離婚了,你什麼都不是!”
沈清歡真不知該說她蠢還是太過自信,以沈氏集團龐大的體量,十個傅靳寒也難以抗衡。
不過人隻有走到高處再狠狠摔下來,才會摔得更疼。
她眼底冷意漸濃,靠近周予柔耳邊輕聲說道:“周秘書,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已經拒絕和傅靳寒離婚了。”
“我本來是打算和他離婚哦,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昨天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更不該在剛才對我出言不遜。”
“你真是提醒了我,離婚協議書裏我才要了七成財產,這怎麼能夠呢?我現在要他名下全部的財產,不然我就告訴所有人傅靳寒忘恩負義,竟然趁我身患重病時出軌生子,我要讓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你說我會什麼時候死呢,現在醫療這麼發達,你說我會不會等十幾二十年後再死,讓你和你的兒子永遠都是小三和私生子,就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她話已經說得夠多了,眼前女人的臉色更是徹底黑了下去,都快滲出墨水來了。
看著周予柔失神的模樣,沈清歡勾起嘴角笑了笑,轉身推門走進了包間。
她還故意撞了一下周予柔的肩膀,手裏的微型竊聽器也順勢掉進了周予柔的包包裏。
包間裏,坐在正中央的,是港城來內地拓展市場的趙總。
他是傅氏集團新加入的股東之一,想必在傅靳寒那自以為是地對沈家的打壓中,這位趙總可是出了不少力。
兩人視線交彙,趙總眼裏諱莫如深,眼神也開始在她和周予柔身上徘徊。
“沈總和周秘書可是都來晚了,罰酒,必須罰酒。”
男人直接將麵前的所有杯子倒滿,一整瓶剛開的威士忌都被倒空了,他還不盡興,又當場開了一瓶。
“我早就聽說沈總海量,半瓶威士忌明顯不夠看,今天我可要好好看看沈總大顯身手了!”
趙總喝得有些多,像是醉得厲害,旁邊的人拍了他兩下,示意他謹言慎行。
沒想到周予柔搶先答應了下來:“好,我喝,來晚的人我認罰。”
說著,她舉起第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挑釁地看著沈清歡。
她就是故意的,她想讓這個搶了她傅太太位置的女人死得更早一點!
“沈總,我一個秘書都喝了,你難道連我都不如嗎?”
聞言,沈清歡隻是淡淡笑了笑,隨後目光落在傅靳寒身上。
“傅總覺得呢,這酒需要我喝麼?”
人性總是這樣,她就是想試探傅靳寒能低劣到什麼地步,好減輕她送他去死的負罪感。
沙發上,傅靳寒眸色深沉,他雙腿交疊,坦然自若。
“清歡,這麼多老總都看著呢,周秘書都已經做出表率了,你不喝,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
“又或者說你答應我的條件,畢竟我們夫妻一場,我來替你喝。”
他抬眼看著沈清歡蒼白的臉色,故意如此說想讓沈清歡妥協。
“不用,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沈清歡舉起酒杯到麵前,“多謝好意。”
說著,她仰頭一飲而盡,濃重的酒氣讓她微微皺眉。
她心下愈發冷了,那種道德感加注在她身上的枷鎖也減輕了不少。
這次輪到周予柔犯難了,她還在哺乳期,根本喝不了這麼多。
第二杯時她目光求助般投向傅靳寒,男人感受到她的依賴,寵溺一笑,從沙發上站起來從她手裏奪過了酒杯。
“我替周秘書喝。”
三人之間氣氛暗流湧動,在場的明眼人早就品出來意思不尋常的味道。
見狀,沈清歡心下冷笑。
傅靳寒啊傅靳寒,你和你的女人真是愚蠢得可憐。
接下來的酒局,她像是故意和傅靳寒作對一般,故意不斷敬周予柔酒,故意讓周予柔下不來台。
而傅靳寒果然一直挺身而出,替周予柔擋酒。
兩人這樣你來我往的,一整晚下來,沈清歡喝了不少,傅靳寒喝得更多。
殊不知,沈清歡的酒量是從小就練了出來的,而他自己,卻是在一點點透支著自己的生命。
中途她有些頭暈,便假裝身體不適跑去衛生間透透氣。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包間裏一片嘈雜慌亂。
“傅總,傅總!”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快叫救護車!”
她走進去一看,隻見傅靳寒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沒擦幹淨的鮮血。
“怎麼回事?”她故作關切地問道。
“沈總,傅總他喝得太猛,剛才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隨後就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