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開公司的時候,林中書的秘書將我攔住。
“你不能走!和甲方的帶貨直播都談好了,你走了誰來播?違約金誰來賠?”
我推開她:“你找老板吧。”
秘書著急地給林中書打去電話,我招手打了輛車,直接去車站。
路上林中書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月沉你想幹什麼?”
我說:“我辭職。”
“辭職?你憑什麼辭職?別忘了你的大學學費是我掏的,也是我提供平台給你捧紅的,我是你爹,趕緊給我回去直播,大過節的別瞎作!”
他一定在咬著牙,以前吵架的時候就是這樣,說不了幾句他就沒了耐心,跟我算賬。
我就和他一點點地算:“你沒有給我拿學費,我的學費是我申請的助學貸款。你隻是在姥姥生病,我照顧她沒辦法兼職打工的時候,給了我一些生活費.........”
就連那每年的幾千塊錢,也是我上門求來的。
那時候林子依剛上幼兒園,學費一年好幾萬,陳姨也很能花錢,林中書一分錢也不想給我,我跪在他公司門前,威脅自曝身份他才給了我幾千。
後來姥姥走了,我大學畢業。
林中書的公司轉型過程中出了問題,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起,讓我去幫忙。
我放棄年薪0萬的工作去了,3年給他賺了900萬。
我早不欠他的了。
“林中書,如果你僅僅是我老板,我就辭職。”
“如果你把我當成女兒,你就回來,把我的50萬給我,我繼續留下來給你工作。”
執念的最後一絲殘留,讓我說出了這番話。
林中書還是和過去一樣,對我毫無在乎:“林月沉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小妹出來玩要用錢,你的獎金一毛也騰不出來!”
“趕緊滾回公司,要不然我以後都不認你這個女兒!”
聽著林中書威脅的話,我恍惚地清醒過來。
原來他一直以來都知道我最在乎什麼,他是靠什麼把我留下來的。
擦幹眼角的淚,我掛斷電話,對他連最後一絲執念也沒有了。
火車隆隆地往前,下午到了媽所在的城市。
手機已經停電關機,我直接找到了媽的單位。
她節假日也需要加班,見麵的時候,她正好下了班,提著中秋禮品和同事一起下樓。
看見我,她立刻抱著我給同事介紹:
“瞧瞧,這就是我的大網紅女兒。”
“我那個渣男前夫,親生的小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