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對不起!我在陪樂樂踢球,沒想到會砸到這裏!”
她嘴上說著對不起,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歉意。
踢球的地方,是不可能踢到這裏來的!
陸晚清怒吼道:“沈瑤瑤,你就是故意的!”
沈瑤瑤一改之前的模樣,收起了笑容,紅唇一張一合。
“是,又怎樣?”
“我就是不想讓夫人你如意。”
陸晚清再也承受不住。
那小小的骨灰盒裝的可是她的姥姥啊!
她抬手就想朝著沈瑤瑤的臉上打去,卻被身後的一股外力給控製住。
是剛剛回來的傅文宇,他眉頭緊蹙,“你竟然還要對瑤瑤動手!”
“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都是怎麼欺負她的?”
陸晚清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可他依然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是沈瑤瑤故意打碎了我姥姥的骨灰盒!”
“難道你還要再維護她嗎?”
傅文宇看向陽台地上的狼藉,半信半疑,正要開口。
沈瑤瑤卻“撲通”一聲跪在了陸晚清的腳邊。
“夫人,我知道你討厭我。”
“你要是打我可以讓你消氣,我願意讓你打。”
“但你不能為了打我,而詛咒自己的姥姥啊!”
傅文宇一下就心疼了,趕忙將沈瑤瑤拉起來,揉了揉她的膝蓋。
“陸晚清,我沒想到你會有這般心機!”
“上次為了出冷庫室你就咒你姥姥,今天你為了對瑤瑤動手,竟然連骨灰盒都說出來了,真是好歹毒的心!”
站在一邊的傅昭樂也有樣學樣。
跑過去,一腳踢開了地上四分五裂的骨灰盒。
“讓你欺負瑤瑤阿姨!”
相愛十年的丈夫和養了七年的兒子,全都為了沈瑤瑤這樣對她。
她本該是像之前那樣心痛的,可是看著姥姥的骨灰被這樣踐踏。
她隻有悲憤。
一把拽過滿嘴謊話的沈瑤瑤,“啪”的一聲打了過去。
既然他們給他定了罪,那她為何不直接坐實?
傅文宇勃然大怒,抬手推開陸晚清,喝道:“既然你還是不改,那就別怪我了!”
陸晚清卻好像聽不見一樣,拚命在地上將骨灰聚攏在一起。
一點一點地裝進手邊的小盒子裏。
傅文宇一腳踢翻,骨灰又一次揚起。
他厲聲道:“夫人既然喜歡扇耳光,那就讓夫人也感受感受這耳光的滋味吧!”
話音剛落,就來了兩個保鏢。
她被保鏢拖走的時候,耳邊是傅文宇對沈瑤瑤溫柔的安撫聲。
就像曾經對她一樣。
兩個保鏢將陸晚清拖到了地下室,將她的手腳束縛住。
其中一個保鏢小聲道:“傅總說了,隻需要給夫人一點顏色看看,就可以了。”
另一個卻詫異道:“是嗎?可是剛才那個沈瑤瑤說傅總要我們把她打到毀容為止!”
“難道是傅總臨時改變主意了?”
他們沒有廢話,抬起手對著陸晚清的臉就是一下。
陸晚清瞬間一陣耳鳴,嘴裏彌漫出了血腥味。
沒等她反應,就又是一下。
臉上先是火辣辣的痛,到後麵就已經感覺不到了。
鮮血從嘴角湧出,陸晚清露出苦澀的笑容。
原來傅文宇為了沈瑤瑤,可以不顧十年夫妻情意,這般對她。
這一刻,她為傅文宇燃燒了十年的心,徹底的熄滅。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她就能領上離婚證,徹底離開了。
漸漸的,她失去了意識,天旋地轉之前,耳邊是保鏢的話語聲。
“行了吧,都暈過去了!”
“行了行了,出了人命,我們可擔不起!”
陸晚清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傅文宇坐在她的床邊上,蹙眉道:“我沒想到他們會對你下手這麼重。”
“我本來隻是想給你一點教訓,希望你不要再那麼任性......”
陸晚清沒有理會,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
傅文宇抓住她的手,“你別生氣了,畢竟也是你太任性了。”
“你說,你是不是不該對瑤瑤動手?她不過就是兒童陪伴師,你何必刁難她?”
陸晚清應道:“嗯。”
傅文宇對於她這樣的態度,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沒迅速捕捉到。
起身摸了摸她的頭,“好了,我去買些你愛吃的東西,別生氣了。”
他前腳剛走,沈瑤瑤後腳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