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爺傅西洲訂婚前,他帶我參加傅家國慶家宴。
席間,他為了向朋友炫耀對我的掌控力,將一根骨頭扔到我腳邊。
“朝顏,學狗叫一聲,叫了這根骨頭就歸你。”
滿座權貴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沉默地看著他,還沒開口。
我媽,那個常年吃齋念佛、人淡如菊的女人,卻突然笑了。
她慢條斯理地摘下佛珠,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刀紮進了傅西洲的大腿根部。
鮮血噴湧,傅西洲慘叫倒地。
我媽擦了擦刀,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和輕蔑。
“我的女兒,你也敢欺負?”
她扶著我的手,對已經嚇傻的傅家老爺子說:“傅老,看來這門親事,我葉家要悔了。”
全場死寂,他們這才想起,我媽的外號,叫“江北第一瘋批”。
......
傅家的國慶家宴,在傅西洲倒地的那一刻,徹底淪為一場鬧劇。
賓客們驚恐地後退,女眷們發出短促的尖叫,訓練有素的保鏢和管家圍了上來,卻又不敢靠近我媽,那個手持染血水果刀,神情比刀鋒更冷的女人。
“瘋子!你這個瘋子!”傅西洲的母親,那位一向以雍容華貴示人的傅太太,此刻發髻散亂,指著我媽的手指都在發抖。
我媽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用一方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血珠順著絲帕的紋路洇開,妖異又觸目。
她將擦幹淨的刀“當”地一聲扔回果盤,金屬與瓷器碰撞出清脆的響聲,震得所有人心裏一哆嗦。
“傅西洲。”
她終於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壓。
“我葉家的人,不是你傅家養的狗。想玩主人的遊戲,你,還不夠格。”
她拉起我的手,我的手心冰涼,指尖還在微微顫抖。她的手卻溫暖而有力,給了我無窮的鎮定。
我們轉身,在眾人自動分開的道路中向外走。
傅家老爺子,那個在京圈跺跺腳都能引得地動山搖的人物,拄著拐杖,臉色鐵青地站在我們麵前。
“葉靖!你今天必須給我傅家一個交代!”
我媽停下腳步,側過頭,眼裏的輕蔑幾乎要化為實質。
“交代?”
她笑了,笑聲很輕,卻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降了下去。
“醫藥費,我葉家出了。”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傅西洲,一字一句道。
“精神損失費,讓他傅西洲,親自來我葉家門前,跪著要。”
說完,她再不看任何人,拉著我徑直走出了傅家的大門。
夜風吹來,我混沌的大腦才清醒了幾分。
我看著我媽沉靜的側臉,那個常年在家中侍弄花草、抄寫佛經的女人,此刻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讓我陌生的悍然之氣。
“媽,我們......”
“別怕。”她拍了拍我的手,“天塌不下來。”
坐上車,司機早已在門口等候。
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是傅西洲那些朋友發來的辱罵短信。
“葉朝顏你媽是不是有病!等著給那瘋婆子收屍吧!”
“賤人配瘋狗,你跟你媽都該死!”
我還沒來得及刪,一條新的消息彈了出來,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我媽名下最大的那家玉石公司的LOGO,被人用紅色的油漆,狠狠地打上了一個血淋淋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