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布置的,也是為了給你和阿嶽討個好彩頭。”
“要恢複原狀也行,不過這些掛畫都鑽了孔,投影也是嵌進牆裏的,拆了之後怎麼辦,你自己研究。”
趙琪邊說邊指揮那倆哥們拆家。
他們故意暴力扯壞牆皮,拽斷線路。
好好一個臥室讓他們一折騰,跟災難現場沒什麼分別。
一想到郭老為我婚事,特意出山托關係,把位於市中心的保護建築撥給我當婚房。
如此心意卻被他們糟蹋地不成樣子,我心疼得厲害。
砰!
一個巨大的相框砸在地上。
仔細一看,竟然是我跟齊嶽的結婚照。
隻是我的身上被畫成了花,刻意勾勒出的曲線肮臟猥瑣,就連臉上都點滿雀斑。
難怪總感覺少點什麼,原來他們把我掛在床頭的結婚照都拆下來破壞成這樣!
“齊嶽!你不會還要跟我說這是在開玩笑吧?”
趙琪踩著結婚照走到我跟前,高跟鞋底戳破了我照片上的眼睛。
“嫂子果然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小時我們讀書時,總比誰畫書畫的好看,這會兒把美好的祝福帶給你,你咋一點也不領情?”
見地上有支馬克筆。
我抄起來就往趙琪身上去,想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開玩笑。
沒想到還沒劃上她的臉,她就一頭紮進齊嶽懷裏。
齊嶽護住她,厲聲斥責:
“徐楠!你太過分了!”
手腕被他攥住狠狠一擰,馬克筆掉在地上,疼得我飆出眼淚來。
“他們都是我兄弟,你要是連他們都容不下,咱這婚就不用結了!”
“我們下樓喝杯咖啡,你好好想清楚!”
齊嶽跟他們走出大門。
我環抱雙臂蹲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
因為工作原因,我經常去世界各國援建,沒多少日子能呆在國內,更別提戀愛了。
一年前通過郭老認識齊嶽,他生得俊俏又有才華,讓我迅速淪陷。
沒想到都走到結婚這一步,我才發現他盲目護短,簡直連是非黑白都不講!
不一會兒,我的東西都搬上車。
正準備跟車一起走。
不經意看見咖啡館的玻璃窗中,趙琪正一勺一勺把冰激淩喂進齊嶽嘴裏。
我跳下車,推開玻璃門大步走過去,搶過勺子扔在桌上。
“不是兄弟嗎?誰家兄弟互相喂著吃冰激淩的?”
趙琪拉起齊嶽的右手,上麵是一道還在滲血的傷口。
“嫂子,我忍你很久了!”
她蹭地站起,一副站在齊嶽角度考慮的模樣:
“要不是你作天作地,阿嶽至於受傷嗎?”
“我不過就是幫他吃幾口冰激淩你就受不了,那你要是知道我是他的啟蒙老師,不得氣得撞牆啊!”
啟蒙老師?
等我意識到她說了什麼,才發現四周顧客的目光都朝我們射來。
“夠了夠了!”
齊嶽起身想要打圓場,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
“今天都算我不對。”
“楠楠,他們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要是發達了就不認,那我成什麼了?”
“我向你保證,我們絕對沒有發生過什麼。你消消氣,我給你也點個冰激淩,香草的好不好?”
我發信息給工人:
“上樓!把剩下的東西也搬出來,直接扔,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