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壓低聲音解釋:“是,我在外麵。”
“昭陽,你身邊有誰?到底跟誰在一起,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身體疲憊,心理創傷巨大。
若非這些年我的經曆多,還真的扛不住婚姻的風雨。
我用很平淡的語氣對鄭西說:“你想多了,我掛電話了。”
“你敢掛電話?”那邊聲音很急促。
我有點無語:“那你想做什麼?”
“你馬上回來,我聽說懷孕的人需求量很大,你如果不回來,我肯定不會覺得你還是清白的。”
那邊強詞奪理,毫無道理可言。
我喉嚨有點發癢,有氣無力道:“先掛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結婚這麼多年,他對我的人品有所了解。
明明知道我對婚姻很忠貞,還故意曲解。
迷迷糊糊在病床上睡覺,不到半個小時,護工把我晃醒。
“女士,有人找你,就在外麵。”
我聆聽片刻,隻見有一道清晰的聲音傳來:“我找我老婆,手機定位在這裏。”
醫院的半夜還是比較安靜的,病房有幾個病人。
我不想打擾別人,迅速穿上衣服出門悄悄出去。
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他十分冷臉: “你怎麼還關機了?”
“說你在醫院就行,怎麼什麼都不解釋?”
肆意的質問讓我更疲憊,我靠在牆上撐著一口氣。
他身影高大,以前覺得可以依靠。
現在給我隻有壓迫感。
我強迫自己鎮靜。
“鄭西,我低聲說話是因為病房裏有別人,我不想解釋是什麼,是因為我很累,我很想休息。”
“我肚子不舒服,我在住院保胎,現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嗎?”
孩子保不住,要做手術拿掉,我不會多言。
鄭西確定我說的不假,他毫不心虛,還理所當然道:“那也不發個信息說一下,你又不是日理萬機,忙得很,難道發信息也不願意?”
他很忙,手底下有個大公司。
有能力的男人總習慣擺譜,他就是這樣。
我靠淡淡看著他,若他能體諒我一點,一定會覺得我現在很累。
也會看清我臉色很蒼白。
他沒有,他還在責怪我。
“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一個信息而已。”
他很生氣,跟我保持三米的距離盯了我一陣,轉身走人。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身體一顫,雙腿好似被抽掉力氣。
護工不理解我:“女士,怎麼不告訴你的丈夫呢?”
我無奈一笑:“沒什麼好說的,有心之人不用說,無心之人看不見。”
白天曬太陽暈倒,晚上遭遇鄭西的折騰。
對身體和情緒的波動都很大
第二天一早,醫生檢查後十分緊張。
“女士,本來手術可以挪後一點,但目前看來不行了,應該馬上進行手術。”
“孩子已經沒了呼吸,現在手術要引產,會很痛。”
引產很痛這幾個字撞擊在我的腦海裏,擴散了一圈我無法收回的漣漪。
我見過網上一些引產的寶媽。
說過程和生孩子一樣。
我一陣後怕,背脊一層汗水。
“女士,這種手術需要有人簽字陪同,請問你的家人,最好是你的丈夫能過來嗎?”
沒辦法,手術之前必須有家屬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