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微微點頭,道:
“我可以不去宮宴,後日是妙兒的生辰,這些年你從沒來過,這次生辰你來看看她吧。”
最後一次了,每年妙兒都會端著小板凳坐在屋簷下等著父親。
顧皓眉梢輕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好,我都依你,時候不早了,澤兒身體還未全好,沒有我在身旁吃不下飯,我去陪著他。”
“等澤兒長在大一點,我就回來陪你,乖乖的。”
看著顧皓匆匆離去的背影。
我知道,不會再有以後了。
自女兒知道顧皓會來參加生辰,一直在期待。
從白天等到黑夜,顧皓都沒有來。
女兒坐在屋簷,手裏緊握著給顧皓準備的禮物,眼眶微紅:
“母親,父親是不是不會來了,又在陪澤弟弟嗎?”
“妙妙,父親有公務要忙,母親陪著你。”
“好”,女兒失望的點點頭,“為什麼父親從來不陪我,隻關心澤弟弟,是不是妙妙不聽話,所以父親不妙妙,也不喜歡母親了?”
看著女兒稚嫩的臉,我隻能把女兒抱緊:
“妙妙,父親不喜歡我們也沒有關係,母親最愛的是妙妙。”
女兒在我的安慰下,睡著了。
連續幾日顧皓都沒有回過侯府。
直到一天晌午,下人送來一封信和一個玉佩。
信是顧皓寫的。
[婉兒,這幾日嫂嫂心情欠佳,這段時候我帶著澤兒和嫂嫂在桃園,在過幾日,我便回來,再重新給妙妙祝賀生辰,你別生氣。]
桃園是與顧皓還未成婚時,為哄我一笑,親自為我辦置的,裏麵的桃花全是他親手所種。
在桃園內,他激動的說:
“婉兒,桃園便是我送你的禮物,隻屬於你一人,誰都不準進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此生隻娶你一人,和我成婚吧!”
往日種種浮現在眼前,但內心已毫無波瀾。
我收回目光,看向玉佩,玉佩上正刻著一個小小的“伍”字,馬上就要結束了。
在臨走前一天早晨,妙妙不見了。
我發了瘋似的到處尋找,卻沒有找到人。
當我到葉書的院子內,卻被丫鬟攔住:
“葉夫人正和侯爺在一起,您還是請回吧。”
我正欲發作,屋內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他們竟白日宣淫。
顧不了那麼多,我直接把丫鬟推開。
衝入房內,映入眼簾的是兩條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顧皓見我進來,忙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憤怒的罵道:
“許婉之,你是不是瘋了,沒聽到我們在做什麼嗎?進來幹什麼,你還要不要臉!”
我沒管顧皓說了什麼,直接推開他,上前抓住葉書的頭發。
“告訴我,你把妙妙藏哪去了,人在哪裏?”
“婉妹妹,我怎麼知道妙姐兒去哪裏了,她又沒來我這邊,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就是個瘋婆子。”
葉書推了推顧皓,邊說邊哭:“你管管她,一上來這樣,我怎麼可能會藏妙姐兒,可憐我夫君去的早,要不怎麼會受這種委屈。”
不理會葉書的惺惺作態,我再次上前逼問:
“我在問一遍,我的女兒到底去哪裏了?”
見葉書被這樣對待,顧皓憤怒的把我甩開。
直接吩咐下人,“把夫人關進房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下人們收到吩咐後,直接把手帕塞入我嘴裏,把我架走。
我拚命掙紮,卻掙脫不開。
被關入房內,想到女兒的行蹤,我心急如焚。
葉書推開門,吩咐其他人把我按跪在地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想知道你女兒在哪,求我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