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了摸女兒的頭,看著女兒身上的傷痕,隻覺心如刀割。
女兒猛的睜眼,渾身顫抖,嘴裏不停念叨著:
“不要傷害母親不要打母親,都是妙妙的錯。”
我抱緊女兒,不停的安慰她:
“妙妙,母親在,母親沒事,不怕不怕......”
女兒的眼睛蓄滿淚水,邊哭邊說:
“母親,我沒有打弟弟,是弟弟想推我,我躲開了弟弟才摔跤,是不是我不躲開,弟弟就不會受傷,母親也不會受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妙妙,你沒有做錯。”
我抱著女兒的手緊了緊。
“他們才是不對的,不要聽他們的話,弟弟欺負你,是弟弟的錯,妙妙保護自己,這才是對的。”
“我們過幾天就離開這好不好,母親帶你走。”
女兒似懂非懂點頭,回抱住我:
“好,我們馬上就走,父親對母親不好,欺負母親,我不要他,我最討厭父親了。”
離走的日子越來越近,我隻覺得暢快。
就在這時,顧皓走了進來,從身後抱住我。
頭靠在肩上,聲音輕柔:
“你剛小產,要注意保暖,我已派人拿了溫補身子的藥材,等煮好後你把它喝了,好好補補身子。”
“我知曉你的委屈,書兒也不是有意的,隻是關心則亂,都是做母親的,你要體諒她。”
“這枚平安扣是我托人從新買的,和你的雖不相似,但我也花了極大的價錢買到,你且拿去,就當彌補了。”
我聽著這些話,不可置信,揮手把顧皓拿來的平安扣打碎:
“彌補?彌補什麼?拿冒牌貨來替代!”
“你明明知道那是母親留給我最後的東西,現在還要來侮辱我,把我當成什麼了?”
顧皓聽聞,眼裏閃過一絲不耐,臉色變得難看。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在氣我和書兒生有一子?收起你的小性子。”
“我早與你說過,等澤兒在大一點,我就會回來陪你,現在還在鬧什麼脾氣!”
自從知道顧皓要給葉書一個孩子後,我哭過鬧過,換來的隻有警告。
因為他的態度,侯府人人都忽視我們母女。
為了女兒,我主動去挽回他,都被責罵成不要臉,不守婦道。
這幾年內,我和女兒受盡了委屈與傷害。
無論我怎麼反抗,在他眼中,都是耍性子。
我不願再爭辯,一把推開他。
男人被我的態度激怒:
“許婉之,我說沒說過,我與嫂嫂生子隻是為了給侯府一個交代,你也該知足了,要不是因我愛你,遵守著答應你的承諾,我就不會到現在都不納妾,收收你的性子。”
“女兒被你養成這個樣子,再有下一次,我會稟告母親。”
我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在葉書懷孕後,顧皓母親就把我叫入房中。
看著跪在地上的我,語重心長道:
“婉兒啊,此事是我同意的,你別恨皓兒。”
“書兒也是命苦,夫君走得早,現在懷了皓兒的孩子,勞你多費心。”
“若是出了意外,我也隻能將妙姐兒放入書兒名下了。”
老人一臉慈祥,說出的話卻讓人感到心寒。
為了妙妙,我狠心與過去割席,受到的苦楚,不公平的對待,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可現在,顧皓又拿此事來壓我。
我閉了閉眼,壓下情緒,語氣平淡的說:
“我明白了,不會再有下一次。”
男人見我服軟,把我攬入懷中:
“你明白就好,宮宴快到了,書兒懂禮儀,照舊是書兒去,你在家呆著就好。”
每次的宴席,侯府眾人生怕我丟了侯府門楣,從不許我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