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女友粟煙守了三年陵,與外界斷絕聯係,隻為讓她安心拍戲。
她承諾,三年後就嫁給我。
期滿那天,我風塵仆仆趕回貸款買下的別墅,準備求婚。
開門的卻是她的竹馬,當紅頂流陸淮將我擋在門外。
“哪裏來的土不拉幾的鄉巴佬,是你家嗎,就往進闖,趕緊滾蛋!”
我拿出房產證:“這是我的房子,我要見粟煙。”
他輕蔑的吐了一口煙:“粟煙是你相見就能見得?”我氣笑了,“我和粟煙有婚約,你憑什麼攔我”。
陸淮更是將煙頭摁在我手背,居高臨下道:
“就憑我為救粟煙被坦克壓斷過腿,你被壓過嗎?”
我看著手背上迅速燙出的水泡,笑了。
我家的坦克部隊裏,可沒聽說過有誰能被坦克壓過還能站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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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陸淮揪住我滿是塵土的衣領,一把將我摜在牆上。
後腦勺重重磕在牆麵,砰的一聲。
眼前一陣發黑。
“你他媽的在質疑我?”
我沒搭理他,就那麼看著他。
然後,一字一頓:“我軍現役的九九A主戰坦克,戰鬥全重,五十五噸。”
“你被壓過,腿不應該隻是斷掉。”
我停了一下,“它應該變成一灘模糊的肉泥。”
空氣略顯尷尬。
陸淮攥著我衣領的手,下意識地卸了些力道。
他大概把我當成了一個懂點皮毛就來撒野的瘋子。
“神經病!我看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他猛地把我推開:“保安!保安呢!把這瘋子給我打出去!”
話音剛落,兩個穿製服的壯漢從裏頭衝了出來。
也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粟煙從二樓下來了,身上穿著和陸淮同款的真絲睡衣。
那張我朝思暮想了三年的臉,還是那麼漂亮。
可她看到我的第一秒,是藏不住的驚慌。
緊接著,就是嫌惡。
“顧清寒?”
她的聲音拔高,透著尖銳,“你怎麼提前回來了?穿得跟個乞丐一樣,想嚇死誰?”
三年。
我替她父親守陵,與世隔絕,風餐露宿。
回來的時候,沒有擁抱,沒有半句關心,隻有一句“穿得跟個乞丐一樣”。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完全沒理會我手背上那個紮眼的水泡,也沒攔著那兩個氣勢洶洶的保安。
她徑直走到陸淮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用我從沒聽過的、膩得發慌的調子哄他:“淮哥,別生氣,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說完,才扭過頭,用訓斥下人的口吻對我說話。
“顧清寒,陸淮為救我的命!被坦克壓過腿,你怎麼能這麼跟他說話?”
“趕緊道歉!”
道歉?
我看著他們身上那套刺眼的睡衣,看著這間我親手設計的婚房,隻覺得一切都可笑到了極點。
見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粟煙的不耐煩浮現在臉上。
她好像多跟我說一句話都嫌浪費時間。
她從玄關櫃的錢包裏抽出一張卡,像打發人一樣,要塞到我手裏。
“密碼你生日,裏麵有十萬。”
“滾去五星級酒店把自己從頭到腳收拾幹淨,別在這給我丟人!”
我沒接,那張卡懸在半空。
我緩緩舉起我的手機,點亮了屏幕。
屏幕上,是我早就備好的電子房產證。
紅色的“房屋所有權人”字體後麵,清清楚楚地印著我的名字——顧清寒。
“粟煙,”我的聲音很平靜,“這是我的房子。”
我的房子。
這三個字,讓粟煙整個人都僵住了。
而一旁的陸淮,在看清我手機屏幕上的字之後,表情變得極其難看。
他猛地撲過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砰!”
手機被他用盡全力砸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屏幕瞬間炸裂。
“你的房子?”
他怒吼著。
“現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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