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逼無奈,我和白若雲坐上了一輛馬車。
我與白若雲並不算熟識。
她的母親溧陽長公主便是陷害寧家的罪人之一。
雖然溧陽長公主已死,但念及親情,皇上還是好好養著她的女兒。
和仇人相處,我沒殺了她是我沒本事。
可若是好好相處,那是不可能的。
孟百川喜歡誰我都能真心送上祝福,唯獨白若雲,我做不到。
孟百川明明知道一切,卻還是把我們湊到一起。
真不知道他是沒有心還是太有心。
白若雲一上馬車便開始動彈,終於引得我的注意。
她腰間掛了一個香囊,很是眼熟。
白若雲得意洋洋的把香囊拿起來:“這是百川哥哥送我的,前些日子我說睡不好,他便把這香囊給我了,說裏麵有安神的東西。”
她舉起香囊問了一下,皺了皺鼻子:“這香囊難聞的緊,要不是百川哥哥送我的,我早扔了,我身邊的宮女都不會戴這麼粗糙的東西。”
我緊緊盯著那香囊,那是我親手縫製的。
他說他從戰場上回來後睡得不好,我便想著為他繡一個安神的香囊。
可我不會,學了好久,手被紮得全是傷。
他當時看到我手上的傷,心疼萬分,親自為我上藥,還保證日日戴著。
“這可以思雁親手給我做的,我肯定會好好保存的。”
孟百川嗬斥白若雲:“閉嘴,少說兩句。”
接著,便向我解釋:“若雲睡不著又作又鬧的,太過煩人,我就把香囊借給她戴了。”
白若雲“啊”了一聲,慌亂間,竟將香囊丟了出去。
“寧姐姐,我不知道這是你送給百川哥哥的,我這就下去撿回來。”
孟百川攔下她:“算了,一個香囊而已。”
是啊,一個香囊而已。
自始至終,不過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白若雲又可憐兮兮的看向我:“寧姐姐,你不會生氣了吧,我買一百個香囊賠你好不好。”
我冷冷道:“不必。”
我嫌臟。
白若雲又開始手腳並用的作鬧,湊到孟百川身邊輕輕錘他。
“都怪你不和我說清楚,寧姐姐生氣了怎麼辦。”
孟百川配合著她躲閃,馬車突然停下,白若雲順勢跌進孟百川懷裏。
白若雲手腳並用都爬不起來,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跌到她的懷裏。
我真的被氣笑了,掀開馬車車簾,下了車去。
翌日清早,我剛吃過午飯,正練著字,孟百川衝進我的院子。
“思雁,昨天知道你生氣了,我這一大早特意來向你賠不是,若雲小孩子脾氣,你別和她計較。”
我看了看天色,確認這是早上不是晚上。
知道我生氣,過了一夜才來找我。
愛與不愛真是很明顯。
他手裏拿著一個盒子,盒子一打開裏麵兩塊玉佩。
“這兩塊玉佩是一對兒,你一個我一個,你可一定要時時戴著。”
我懶得理他,搞不懂他有什麼必要在這裏裝深情。
孟百川又湊過來,看我寫的字:“思雁這簪花小楷真是一絕,要是若雲能有你一成,我便也不用苦心教她了。”
前些日子,孟百川見白若雲字寫的不好,自告奮勇當了她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