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晨，我剛加完通宵班回家，突然被警察和一群鄰居堵在門口。

一位家屬哭著指著我大喊：“就是你！我爸就是你砸死的！”

“什麼砸死？”我一臉懵逼。

警察卻亮出手銬：“昨晚十一點，你家窗戶拋出的酒瓶致人死亡，證據確鑿！”

更離譜的是，他掏出手機懟到我眼前：“看清楚！監控裏就是你的人影在開窗！”

我湊近一看那個模糊身影，還真像我，，頓時一身冷汗。

可昨晚十一點，我還在二十公裏外的公司加班，根本他娘的不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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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顯示淩晨5:17，我把電動車停進車棚往單元門走。

連續三十六小時的係統上線維護，現在我隻想把自己扔到床上。

樓門口卻堵著人。好多的人。

閃爍的藍紅色警燈，警戒線在微風中飄動。

幾個穿製服的警察站在中間，鄰居們聚成一圈，低聲說著什麼。

地上好像...躺著個人，蓋著白布。

我下意識想繞開，一個高大的警察卻徑直朝我走來。

"你是七樓的住戶？"他擋在我麵前，證件晃了一下。

"是啊，剛下班..."我茫然點頭，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請你配合調查。"他的聲音沒有溫度，"這位老人一小時前被發現死亡，初步判斷是高空墜物擊中。"

我還沒反應過來，隔壁單元的張阿姨突然衝過來指著我："就是他！警察同誌！我昨天晚上十一點多還聽見他家窗戶響！"

"對對！就是七樓！"另一個我不認識的胖男人附和，"我們這棟樓就他一個租戶，平時深更半夜才回來！"

"昨天晚上他家燈亮到很晚！"又有人補充。

我像被扔進了冰窖，從頭到腳都涼透了。"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我昨天根本..."

"死者身邊發現這個。"另一個警察遞過來一個透明證物袋，裏麵是個碎裂的威士忌酒瓶，"有鄰居指認，看到類似物體從你家窗戶方向落下。"

"從死亡時間推斷，事發時大約是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第一個警察盯著我的眼睛，"那個時間段，你在哪裏？在做什麼？"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十一點到十二點？那個時候我正...

"我..."剛開口，就被淒厲的哭喊聲打斷。

一個中年女人撲過來，要不是警察攔著，指甲幾乎要抓到我臉上："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爸！你還我爸爸的命來！"

她身後跟著個戴眼鏡的男人，一邊扶著她一邊紅著眼睛瞪我："警察同誌，一定要嚴懲凶手！我父親好好在樓下散步，怎麼就..."

周圍的聲音像潮水一樣湧來：

"平時就看他不像好人..."

"租房的就是不可靠..."

"一定要償命..."

我看著那一張張憤怒的臉，看著證物袋裏的碎玻璃，看著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

淩晨的寒意順著脊椎一點點爬上來。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們真的認為是我幹的。

每一個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