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十周年,老公瞞著我跟白月光舉辦婚禮。
我才知道,他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看著他們郎才女貌地站在台上,交換戒指熱吻。
我發瘋一樣砸了現場。
逼著他選我,還是他的白月光。
陳言糾結了半天。
最終還是走過來牽起我的手。
“周珂,你是我老婆,我當然選你了。”
可我查出懷孕那天,撞見他陪白月光產檢。
嗓音溫柔:
“青青,你辛苦了,等孩子生下來,就丟給周珂帶。”
我如五雷轟頂。
轉頭就預約了流產手術。
把報告單和離婚協議,打包寄給他。
他弱精症,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至於我那癱瘓婆婆,誰愛照顧誰照顧,老娘不伺候了。
......
婦產科走廊。
陳言小心地扶著柳青青:
“青青,你放心,隻要是你生的孩子,我一定視若己出。”
柳青青一臉感動,靠在他懷裏。
我站在他們身後,如遭雷擊。
手裏的懷孕報告單抖落在地。
自從柳青青丈夫去世,陳言和她的接觸就越發頻繁。
現在竟然,還要替她養孩子。
不知情的幾個護士笑著調侃他們:
“姐妹,遇到這樣的好男人就嫁了吧。”
“就是啊,看他多寶貝你啊,羨慕死了!”
“媽媽,我又相信愛情了......”
看著眼前的這幕畫麵,我隻覺得諷刺。
我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那是我紮了無數針,遭受了許多罪,又失敗了無數次,才盼來的孩子。
這十年裏,婆婆一直以為是我不能生。
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逼我和陳言離婚。
陳言每次都和她吵起來,護著我。
“我不要孩子,我隻要周珂!”
但其實我心裏清楚,他有多渴望孩子。
每次朋友聚會,他看朋友孩子的眼神裏,滿是喜愛和遺憾。
我護著他的自尊心,從沒跟任何人說過他弱精。
所有人都以為,是我的問題。
其實,我並不想生孩子。
因為我媽媽就是生我去世的,潛意識裏,我對生孩子這件事是排斥的。
可為了陳言,無論是流言還是自身的痛苦,我都一一克服了。
現在我終於懷上了。
他卻跟另一個女人說,要把她的孩子視若己出。
我自嘲笑笑,又想起十周年那天,他和柳青青的婚禮。
鮮花草坪,全是我夢寐以求的。
他說要補給我的婚禮,卻補給了他的白月光。
還光明正大地邀請了親朋好友,美其名曰說:
“裴森答應給青青婚禮還沒辦,就出了車禍,我作為他的好兄弟,這個忙肯定要幫。”
所有人都在誇他講義氣。
直到我出現,熱鬧的氣氛被打破。
柳青青見我發瘋,縮在陳言身後,弱弱開口:
“周珂你別激動,陳言隻是代替裴森,我要真和他還有什麼,現在還有你什麼事。”
陳言的朋友也站出來勸我。
“珂姐,他倆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天純屬是朋友幫忙。”
“對啊珂姐,我們沒通知你,就是怕你生氣。”
一個兩個的,言語裏全是對我的不滿。
這麼多年,我在他們嘴裏永遠是珂姐。
而柳青青,無論是跟陳言談戀愛,還是嫁給了裴森,都是他們的嫂子。
我隻盯著陳言,逼問他:
“我和柳青青,你選誰?”
那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他緊緊蹙眉,很糾結煩躁。
最終,他選了我。
我以為就算他心裏有柳青青,可終究還是我更重要。
現在想想,這不過是他權衡利弊、說一套做一套的權宜之計。
說到底,他既要又要。
惡心至極。
我,默默轉身,又進了婦產科。
醫生得知我要流產,拿著單子皺眉:
“你真的想好了嗎?”
“這麼多年,你要這個孩子多辛苦,我是知道的。”
我苦笑:
“我想清楚了,為了他,不值得。”
醫生歎了口氣:
“通知你老公了嗎?好歹也是個手術。”
“他?”我又笑了,“忙著陪白月光產檢呢。”
醫生震驚,麵露同情。
從醫院出來,我把報告單和離婚協議,打包寄給陳言。
我沒有回家照顧癱瘓的婆婆,買了機票,去重慶旅遊散心。
我是美食博主,一直想去那邊,奈何沒時間。
到了重慶沒多久,陳言開始手機轟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