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傅謹言結婚三年,是圈裏的模範夫妻。
直到他的白月光葉青青回國,我以為的童話,碎了。
我貓毛過敏,呼吸困難,傅謹言卻抱著他白月光的貓,對我下令:
“溫言,這隻貓對青青很重要,你親自照顧直到她出院。”
葉青青躲在他懷裏,衝我無聲地做了個口型:“隻要有我在,你就是見不得光的替身!”
我的心瞬間涼透,不顧一切離開了這裏。
可顧青青還是不想放過我。
一場意外車禍,我麵容盡毀,半身偏癱,隻留一雙眼睛和她八分相像。
病房外,葉青青抱著傅謹言撒嬌:“姐姐可真可憐,但一想到她的眼睛和我那麼像,我心裏就…”
傅謹言沉默半晌:“那就捐了吧,要不是這雙和你相似的眼睛,我也不會留她這麼久。”
我想逃卻逃不掉,一雙眼睛被生生剜去,流血過多而亡。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葉青青帶著貓上門挑釁的這一天。
這一次,我定讓他們嘗嘗鑽心之痛。
......
“溫言,過來。”
傅謹言的聲音很冷,像在叫狗。
我站在原地,沒動。
客廳裏,葉青青哭得眼淚汪汪,整個人縮在傅謹言懷裏。
她腳邊,那隻白色的布偶貓叫了一聲,聲音跟它的主人一樣,又軟又膩。
“謹言哥哥,都怪我,我不該把雪球帶來......我不知道溫姐姐對貓毛過敏這麼嚴重。”
我喉嚨又癢又疼,像塞了把刷子,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過敏性休克。
上輩子,我就是因為這個被送進醫院,差點死了。
而我的好丈夫傅謹言,全程守著他的白月光,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傅謹言看著我,眉頭緊鎖,眼神裏全是煩躁。
“溫言,別裝了。青青剛回國,身體不好,雪球是她唯一的伴兒,你照顧幾天怎麼了?”
他理所當然地說,好像讓我照顧這隻要我命的畜生,是我的榮幸。
葉青青從他懷裏抬頭,紅著眼,裝可憐。
“對不起啊溫姐姐,我不知道你身體這麼差。我在國外的時候,還幫鄰居照顧過十幾隻流浪貓呢,雖然又臟又臭,但都是小生命呀。”
她明著道歉,暗著罵我矯情,沒愛心。
周圍的傭人全都低著頭,不敢出聲,但那些眼神,我看得懂。
她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看著傅謹言,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
我問他:“傅謹言,要是我死了呢?”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
“溫言,你鬧夠了沒有?為這點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青青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你的房間陽光最好,先讓她住。”
“還有,把雪球帶回你房間,親自喂,直到青青出院。”
他一字一句,像一把把刀子,紮在我心上。
我笑了。
上一世的我,聽到這些話,心都碎了,但還是會聽話照做,把自己作踐到塵埃裏。
但現在,我不會了。
我扶著沙發,站起來。
客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隻貓。
葉青青的眼睛亮了,她以為我又要妥協。
“溫姐姐,你真是太好了!雪球很乖的,它......”
她的話沒說完。
我走到貓跟前,沒彎腰,直接抬腳,用盡全力,一腳踹在貓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