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前。
汪易的事業有了起色,慶功宴上我喝醉了,他把我扛回床上,我們纏綿在一起。
月色漸濃,窗外雨聲滴答,腥濕的風吹起蔓地的紗幔。
撕爛的禮服,紅酒汙了潔白的床單,潮濕的發尾和疼痛的吻。
他把我壓在身下,這是我們第一次零距離接觸,兩顆心臟緊緊貼在一起。
我的脖梗被他弄的又酸又疼,緊貼著我左耳說著下流的情話。
“我愛你。”
“易,我也愛你,真的愛你。”許是那一下真的太痛了,說罷這句話我眼角就落了淚。
我們雲雨了一整夜,他告訴我這是我們幸福的憑證。
我依偎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這時不論他說什麼我都答應。
他牽起五我的手,十指相扣,借著月色拿出一枚銀色對戒,說要我陪他一輩子。
然後他給我講了一個很臭很長的故事,說到深處還紅了眼睛聲音也變得哽咽,他說自己很想很想念他的妹妹。
我便記住了他眼底的淚,發誓要補上他心上的缺口。
所以當我成功攻略他的那一刻,我清空了所有積分把鹿綰送到他身邊。
係統再三向我確認,這次兌換要清空我所有的積分,“主人,請慎重考慮。”
我:“兌換!”
我推開了會廳的大門。
略顯狼狽的出現,那一刻汪易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緊接著就是不耐煩和厭惡。
鹿綰見我來了,乖乖坐在一旁,汪易身邊的人也慌忙起來給我騰出位子。
他整理了一下領口隨後冷冰冰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麵色鐵青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
汪易不耐煩開口,“趕緊離開別瞎胡鬧。”
鄰桌有人開口打破沉寂,笑嘻嘻道:“原來是嫂子來提人了啊,哈哈哈,哥你就快跟嫂子回去吧。”
汪易輕推了眼鏡,往椅子上一靠,“還嫌不夠難看嗎,別丟人了。”
他說完這話,氣氛尷尬到了高朝。
係統在旁邊提醒我,“不要慫啊主人!”
我自嘲似地笑了笑,“汪易,分手吧。”說罷,任憑裏麵的人怎麼挽留,我還是轉身離開,生怕被他們看到我哭了。
“汪易,嫂子走了你快追出去啊。”
他還是一動不動坐在原地,他就是打定了我不會離開他,以為隻是我胡亂吃醋瞎鬧罷了,隻要過幾天他勾勾手指我還是會恬不知恥的回到他身邊。
汪易擺了擺手說道:“不用管她,最好永遠也別回來了。”
我裹緊了風衣,低著頭離開會館,方特助撐起傘一手拉開車門一手遞上塊方巾。
跑車的轟鳴聲撕裂了雨夜,雨滴拍打著玻璃窗外的繁華大廈。
我平靜的問道:“汪易每次說的加班開會都是這樣的嗎?”
方特助看向後視鏡裏的我,不說話。
我搖了搖頭,輕輕苦笑。
方特助說道:“夫人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
我說道:“別叫我夫人,我和他分手了,明天就離開這裏。”
“夫人帶上我。”
方特助表現的很平靜,方向盤上的雙手骨相分明,我試探問道:“前程不要了?”
他沒有一點猶豫回答我:“夫人就是我的前程。
“要不是當年夫人可憐我,我方榭沒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