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給我定了在工地按“計件工資”的生活。
“搬一塊磚5毛錢,一天搬不夠200磚不準吃飯。”
我盯著那些堆積如山的紅磚,手掌已經磨出了血泡。
周圍的工友都在偷笑。
“林晚這丫頭可真慘,親爹都這麼整她。”
“搬磚5毛錢?我們家狗都不幹這活。”
為了攢夠三萬塊逃離費。
我用偽造的通行證溜出了工地。
“周工頭,這是我爸的祖傳施工圖紙,你要嗎?”
......
“林建國的女兒,居然會賣他的命根子。”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攥緊了口袋裏偽造的通行證。
“你要,還是不要?”
“怎麼賣?”
“三萬。”
周屹笑了。
“林晚,你知不知道,這圖紙的原件,黑市上能賣三百萬?”
我當然知道。
可我拿不到原件。
我爸林建國,把那卷泛黃的圖紙用油布包了一層又一層,鎖在保險櫃裏,睡覺都壓在枕頭底下。
他說那是我們老林家吃飯的家夥,是祖宗傳下來的榮耀。
而我,他壓榨的工具,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我就要三萬。”
我隻想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周屹看著我,眼神探究。
“為什麼?”
“我爸給我定了在工地按‘計件工資’的生活。”
“搬一塊磚5毛錢,一天搬不夠200磚不準吃飯。”
我伸出我的手。
上麵布滿了血泡和厚繭,和二十歲女孩的身份毫不相幹。
周屹的目光在我手上停頓了一秒。
“成交。”
“但我隻能先付定金。”
回到工地宿舍,天已經黑透。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我爸林建國的視頻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
屏幕裏是他那張因為常年暴曬而黝黑的臉,眉頭緊鎖。
“死丫頭,今天休息日,又跑哪兒偷懶去了?”
“工地上那麼多活,你就不知道加個班?”
“這個月的工資,全扣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宿舍門被一腳踹開。
林浩,我爸的得意徒弟,也是這個工地上人盡皆知的惡霸,晃了進來。
他一身酒氣,眼神黏在我身上,淫邪又惡毒。
“喲,林晚,又被你爸罵呢?”
他笑著,一步步逼近。
“你爸也真是的,放著這麼水靈的女兒不疼,非要當牲口使喚。”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的工服衣領,用力一扯!
“刺啦——”
本就滿是汗漬和灰塵的薄布應聲撕裂。
我肩膀和後背的皮膚露了出來,上麵是搬磚留下的密密麻麻的血痕和淤青,舊傷疊著新傷。
這一切,都通過手機攝像頭,清晰地傳到了我爸眼裏。
林建國在視頻那頭勃然大怒。
“林晚!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你是不是在外麵鬼混,勾搭野男人了?!”
他根本不問發生了什麼,隻是嘶吼。
林浩在一旁笑得更開心了,他甚至把臉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爸好像很喜歡看。”
我的身體僵住了。
緊接著,林建國在視頻裏發出命令。
“你,現在,當著他的麵,把上衣脫了!”
“讓我檢查檢查,你身上有沒有浪費我老林家血汗的證據!”
“敢不脫,我回去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