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上,白月光哭著問他:「你對我,真的就隻是師兄妹之情嗎?」
談了五年的未婚夫,當著全城名流的麵握住她的手,滿眼疼惜。
「當年是......是我不夠勇敢。」
「對不起,錯過了你。」
我皺了皺眉,然後把那枚鑽戒,狠狠丟進了香檳塔裏。
「沈浩澤,祝你勇敢。」
我轉身就走,出門卻撞上了一輛天價的邁巴赫。
車主是我學生時代的死對頭,傅硯辭。
他一臉冰霜地看著我。
我卻清晰地聽見了他內心的聲音。
【臥槽,她終於肯甩了那個傻B了?】
【太好了!】
【我等這一天,等了八年。】
——
宴會廳。
我穿著高定禮服,挽著沈浩澤的手臂。
他今晚是主角。
我也是。
由於我的退居幕後。
我們成了律界人人稱羨的「最佳」拍檔。
有相熟的律師端著酒杯過來。
「浩澤,溫黎,恭喜啊。」
「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強強聯合。」
沈浩澤笑著應酬。
滴水不漏。
我隻是微笑。
在一起五年。
為了他,我從一個能在法庭上言辭鋒利的辯護人,變成了一個隻會微笑的背景板。
他說,溫黎,你太強勢了,男人不喜歡。
你在後麵支持我就夠了,第一線有我。
我信了。
我以為,今天是我五年投資的最終回報。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過來。
蘇曉月。
沈浩澤的直係師妹。
也是他口中,那個才華橫溢卻家境貧困的白月光。
沈浩澤的身體僵了一下。
很輕微。
但我感覺到了。
蘇曉月沒看我。
她的眼睛裏隻有沈浩澤,盛滿了淚水。
「師兄,我知道不該再今天問,但我還是想知道答案......」
「你對我,真的就隻是師兄妹之情嗎?」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空氣凝固了。
我看著沈浩澤。
他沒有立刻回答。
他在猶豫。
但那一刻,我心裏什麼都明白了。
曾經,我們為這個問題爭論過無數次。
每次都以他全家性命的對天發誓收場。
他握住蘇曉月的手。
當著所有人的麵。
滿眼都是我從未見過的疼惜。
「當年是......是我不夠勇敢。」
「對不起,是錯過了你。」
轟的一聲。
我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
周圍那些同情,憐憫,幸災樂禍的目光。
像無數根針。
紮在我身上。
沈浩澤終於想起我,轉頭想拉我的手。
「黎黎,你聽我解釋......」
我躲開了。
閨蜜傅晚晚,像一陣風衝了過來。
她擋在我麵前,指著沈浩澤的鼻子。
「解釋?解釋你媽!」
「沈浩澤你個吃軟飯的鳳凰男!沒有溫黎幫你改了多少遍稿子,熬了多少個夜查資料,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就可以把黎黎的自尊隨意蹂躪?你還要不要點臉!」
沈浩澤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蘇曉月哭得更厲害了。
「師兄你別這樣......都怪我......」
「你閉嘴!」傅晚晚火力全開,「你沒錯,你就是單純的壞。」
沈浩澤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黎黎,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
又是麵子。
我忽然就笑了。
我看著他,前所未有地平靜。
「沈浩澤。」
「五年來,我為你放棄了什麼,你心裏清楚。」
「我給足了你麵子。」
「現在,是你自己把它扔在地上踩。」
我從手上褪下那枚鑽戒。
很閃。
我手腕一揚,戒指劃出一道拋物線。
「哐當。」
落進了香檳塔裏。
我看著沈浩澤慘白的臉,一字一句。
「哦對了,下周一我會去律所辦離職。」
「祝你和蘇小姐,前程似錦。」
說完。
我轉身,坐上傅晚晚那輛炸街的蘭博基尼。
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