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宋周兩家商量婚期。
周父迫切地想把婚期提前到一周後,對此我心知肚明。
周氏要撐不住了。
即使拿下了那個項目,沒有宋氏的注資,周氏一樣岌岌可危。
而宋氏的注資,要在我和周斯彥結婚後才進行。
見周父屢屢提起項目,我玩味一笑。
看來周父不知道我離開周氏項目被人接管的事。
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穩操勝券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兒子幾斤幾兩。
得知婚期定在一周後,周斯彥急了。
這點時間,怎夠他考驗我?
他氣得直拍桌子,揚言不認識我不會娶我。
我爸媽眼中閃過不悅,周父瞬間擔心起來。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宋氏早就不是那個要倚靠周氏鼻息生活的小公司了。
如今惹惱了宋氏可沒半點好處。
周母嗔怪道。
“你這孩子,當初要不是你跪著非要娶語照過門,不然我們家可看不上...”
周父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把周母的衣袖,製止了她的話,隨後對爸媽陪笑,示意周斯彥犯病了。
周斯彥見無法拖延,氣得拂袖而去。
我借故出門,卻被周斯彥狠狠地甩到牆上。
我吃痛地叫出聲,周斯彥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逝。
“你這女人若是缺男人了便去會所,別死扒著我,我都說我不記得你了。”
“我知道你們宋氏一向不如周氏,可你也不能死皮賴臉啊!我的心裏隻有思思,我死都不會娶你的。”
他還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啊。
我一時玩心大起,淚眼朦朧地看著周斯彥。
“你隻是暫時失憶忘記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隻是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相信?”
見我終於鬆口,周斯彥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我就知道你之前隻是在強撐。”
“明天晚上思思的生日宴,你通過我的考驗,我就信你。”
看著周斯彥得意洋洋離去的背影。
我勾起嘴角,蠢貨。
第二天出門前,我打開了裝在周斯彥護身符上的竊聽器。
那個護身符,是當時周斯彥車禍時我為了他一步一磕頭地求滿天神佛庇佑才求來的。
醒後的周斯彥十分感動,從此不離身。
如今卻成了我對付周斯彥的秘密武器。
剛好周斯彥的兄弟在疑惑他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屏住了呼吸,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
明明兩小無猜,明明花前月下。
明明他眼裏的愛意那般真切。
可是為什麼?
三年裏我一直想知道答案。
人聲鼎沸中,我清楚地聽到周斯彥的聲音。
“從小隻有她一直陪著我,我以為她也像我愛她那般愛我。”
“可我在ICU醒來,她卻沒守在我身邊。”
“一個小時,我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我死死握緊雙拳,任由指甲插進掌心。
腦子裏一片空白,半晌我才大笑出聲,身體卻不停地發抖。
就因為一個小時,就因為那一個小時,他就可以毫無負擔地以愛為名折磨我嗎?
明明我跟他解釋了當時我是為他去求平安符了。
可是他不信我。
我磕得滲血的額頭和紅腫的膝蓋他都沒有看到,他隻看到了我遲到了一個小時。
就因為這一個小時,我失去了最為珍貴的東西。
周斯彥,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