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想到周斯彥的報複來得這般凶猛。
第二天我到周氏,便發現辦公室被人占了,東西被人扔了。
而我熬了幾個日夜不眠不休的項目,被眼前滿臉得意頸間還帶著吻痕的林思思接手了。
我心中陣陣發冷,隻覺得周斯彥為了他所謂的考驗已經瘋魔了。
竟然把事關周氏生死的項目交給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林思思。
林思思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臉上的得意消失,眼淚如珍珠滑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斯彥親昵地摟住林思思的腰,低聲哄她,隨即冷冷地看著我。
“誰給你的膽子敢欺負我的女人?馬上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你能坐在今天的位置也不過是因為和我的關係,如今我不記得你了,你休想拿根雞毛當令箭。”
“除非,你能通過我的考驗證明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我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這八年裏為了給周氏拿下大單,我甚至屢次喝得胃出血進了急救室。
我也曾想過放棄,可是醒來看到周斯彥的笑臉,我又咬著牙堅持下去了。
他不擅經商,不懂商場的彎彎繞繞。
我不舍得留下他獨自麵對這群狼環伺的周氏。
可如今,他卻為了所謂的考驗抹除我的所有付出要把我趕出周氏。
隻為了逼我證明我有多愛他。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爛的?
五年前?還是一直都?
沒關係,不重要了。
我輕輕笑了笑,意有所指。
“不了吧,這位置,還是給想坐的人坐吧,我累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留下周斯彥錯愕的眼神和氣急敗壞的大吼。
三年前開始,我留在周氏就不再是為了給他擦屁股了。
這項目的雷,我早就埋好了。
周斯彥,你做好拿整個周氏來考驗我的準備了嗎?
我回到婚房,卻聽到主臥裏傳來男女肆無忌憚的調笑聲。
我靜靜走到主臥門口,透過微敞的門縫,我看到林思思穿著婚紗跨坐在赤裸著上身的周斯彥身上。
看著那件婚紗,我一時失了神。
那是訂婚後周斯彥專門飛到國外請人專門為我量身定做的。
獨一無二,世界僅此一件。
如今卻成了他們情趣的道具。
一想到周斯彥妄想讓我在結婚的時候穿上這件肮臟的婚紗,我就一陣惡心。
周斯彥與我四目相對,眼中沒有慌張,隻有竊喜。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懲罰我。
懲罰我沒有像以往那樣拚命證明自己。
懲罰我在周氏讓他下不了台。
可是我已經不愛他了,這一切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他。
見我無動於衷,周斯彥報複般發狠地掐住林思思的腰。
他親吻著林思思,一邊含糊。
“好思思,給我生個孩子吧。不要像某些人,說是我的未婚妻,訂婚那麼久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嗬。”
聽到孩子,我的小腹猛地抽痛了一下。
周斯彥不知道,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在他第三十三次失憶考驗時,我失去了它。
醫生說我天生子宮壁薄,失去了這個孩子,以後很難再懷孕。
我心如刀割,拖著虛弱的病體去找周斯彥,卻意外得知了真相。
從那之後,我對周斯彥隻剩下恨。
他不僅奪走了這個孩子,他還奪走了我做母親的權利。
這叫我怎麼能不恨?
他周斯彥不是憑借周氏胡作非為嗎!
那我就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周氏毀在他的手上!
我要他一敗塗地,窮困潦倒,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我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周斯彥,隨即發出一條短信,催促對方加快速度。
隨後在周斯彥錯愕的眼神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