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強撐著回到家,向母親林青燕道:
“媽,我想退婚。”
林青燕一愣,剛想說話。
沈清已經轉身,一瘸一拐朝樓上走去:“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可林青燕看到了她努力壓抑的淚水。
她知道,事情不是小兩口吵架那麼簡單。
林青燕立刻給劇院的老朋友打了電話。
原來,傅西洲和那個叫夏瑤瑤的新人走得很近,這件事劇院裏早就傳遍了。
林青燕氣得渾身發抖,抓起外套就衝了出去。
她在劇院的走廊裏堵住了夏瑤瑤。
“夏瑤瑤,你為什麼要插足別人的感情?”林青燕開門見山,聲音冰冷。
夏瑤瑤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臉上偽裝的無辜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譏諷的笑。
“林老師,這你得問你女兒啊。”她抱著手臂,慢悠悠地說,“自己人老珠黃太沒用,抓不住男人的心,怪我咯?”
林青燕氣得眼前發黑,“當小三你還理直氣壯了?”
夏瑤瑤湊近她,聲音壓得更低,也更惡毒。
“林青燕,你也是個半死的老女人,我給你麵子,才叫你一聲前輩。不給你麵子,你算什麼東西?”
“你不也是個出賣色相傍大款的貨?要不是找了個有錢老公,輪得到你和你女兒在我們星光劇院作威作福?”
“你去問問這劇院裏有多少人惡心你們母女倆,巴不得你們趕緊滾?”
“我告訴你,沈清的男人,我搶定了!”
林青燕忍無可忍,揚手就要打她。
夏瑤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恰好這時,走廊那頭傳來了腳步聲。
夏瑤瑤眼神一變,立刻鬆開手,自己往地上一倒,尖叫起來。
“救命啊!沈清她媽打人了!”
許多人聞言湧了過來。
......
沈清衝進走廊,看到的就是母親被傅西洲狠狠推開的一幕。
她踉蹌著撞在牆上,額頭磕在尖銳的消防栓上,瞬間紅了一大片。
而夏瑤瑤,隻是膝蓋上擦破了一點皮,哭得梨花帶雨,被他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裏。
沈清衝過去扶住母親。
林青燕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漲得青紫,額頭的傷口還在滲血,她指著夏瑤瑤,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傅西洲,你真的要為了這個狐狸精,拋棄我女兒?”
傅西洲眉頭緊鎖,隻低頭輕聲安撫著夏瑤瑤:“阿姨,你別聽風就是雨,我肯定會娶清清,但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瑤瑤了!”
“如果再犯,我會考慮退婚!”
傅西洲驅散了圍觀的人,打橫抱起還在抽泣的夏瑤瑤,徑直走向電梯。
從頭到尾,沒有看沈清一眼,就這麼抱著另一個女人,從她和她母親身邊擦肩而過。
甚至沒打算處理母親額頭上的傷。
沈清獨自帶著母親去了醫院。
醫生診斷,林青燕除了額頭軟組織挫傷,更因氣急攻心,引發了多年未犯的心臟老毛病,必須立刻住院觀察。
她麻木地辦了住院繳費,守在媽媽身邊。
直到晚上,傅西洲的電話才打過來。
“伯母怎麼樣了?”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拜你所賜,還在住院。”沈清淡淡地說。
“住院?”傅西洲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沈清,就一個小傷,你至於賣慘嗎?有個關係到劇院新投資的飯局,李總的母親是阿姨當年的舞迷,他點名要見伯母。”
沈清惡心得說不出話來:“傅西洲,我媽被你所傷,你非但不關心她,滿口還想著應酬?”
“她不舒服,去不了。”
“不行,她去不了,你這個女兒就替她去。”
半小時後,傅西洲的車停在醫院門口。
沈清拉開副駕駛的門,卻愣住了。
夏瑤瑤坐在上麵。
那是她的專屬座位,卻不再屬於她。
夏瑤瑤看到她,立刻裝出要起身的樣子,“清姐,你坐這兒吧。”
傅西洲卻按住她,“不用換了,坐哪都一樣,你暈車,別亂跑。”
沈清苦笑,坐到了後排。
酒過三巡,傅西洲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夏瑤瑤。
“李總,這位是夏瑤瑤,我們劇院未來的希望,她舞感極好,日後絕對大火!”
他把夏瑤瑤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仿佛她才是星光劇院的招牌。
沈清身為劇院多年的首席,如今卻淪為了她的陪襯。
飯後,李總帶眾人轉場到了附近的會所。
沈清不會喝酒,在吵鬧的環境裏格格不入。
反倒是夏瑤瑤,玩得很開,劃拳、搖骰子樣樣精通。
她和傅西洲在玩遊戲時,借著懲罰,做了許多曖昧的舉動。
讓傅西洲用嘴喂她吃水果、抱著她做10個深蹲、嘴對嘴吃餅幹......
他們舉止曖昧,引得眾人陣陣哄笑。
沈清再也待不下去,起身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