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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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秘書端進來兩杯咖啡，看到我被沈聿控製在沙發上時，眼神閃了閃，但很快恢複平靜，放下咖啡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說說看。”沈聿端起咖啡，輕輕攪動，“你背後的人，還告訴了你哪些關於‘林茜’的事情？”

我抱著膝蓋，縮在沙發角落，腦子飛快轉動。

看來他認定我是別人派來的商業間諜或者別有用心之人了。

直接相認這條路走不通。

我得想辦法證明我就是我。

可我怎麼證明？

說隻有我知道他高二那次月考數學故意考了零分是因為跟班主任賭氣？

說我知道他左手手腕內側有一個淺淺的疤痕是小時候被他爸用煙頭燙的？

說我知道他其實偷偷喂學校後門的那隻流浪貓喂了整整一個學期？

這些細節，如果真有心調查，未必不能查到。

而且，如果我說了，會不會更激怒他？

覺得我連這些隱私都挖出來了，所圖更大？

我陷入兩難，急得額頭冒汗。

沈聿也不催我，就那麼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等著我的表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壓力越來越大。

最後，我心一橫，破罐子破摔般抬起頭，直視著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我是我。但如果你覺得我是假的，那就放我走啊！把我關在這裏算什麼？”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放下咖啡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走？”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陰影將我完全籠罩，“費盡心思整成這個樣子送到我麵前，不得到點什麼，你舍得走？”

他彎腰，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的沙發靠背上，將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間。

“或者，你真正的主人，沒教到你這一步該怎麼演？”他的呼吸帶著咖啡的醇香，卻讓我感到窒息，“需要我......親自來教你？”

我從未受過這種屈辱和恐懼。

我用力推開他：“滾開！”

可惜我的力氣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他輕易地攥住我的手腕，壓過頭頂，膝蓋抵在沙發上，將我徹底禁錮。

“放開我！沈聿你混蛋！王八蛋！”

我口不擇言地罵著，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害怕。

現在的沈聿，太陌生了，太可怕了。

他看著我哭，眼神幽暗，俯下身，竟然輕輕舔掉了我臉頰上的淚水。

鹹澀的味道似乎讓他微微蹙眉。

“味道倒是一樣。”他喃喃自語，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的真實性。

這種認知讓我胃裏一陣翻騰。

“別碰我！”我劇烈掙紮起來。

我的反抗似乎激怒了他，或者說，激發了他更深層的控製欲。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那不是吻，是啃咬，是掠奪，帶著懲罰和宣泄的意味，充滿了血腥味。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我。

過去的沈聿，雖然陰鬱，但對我始終保持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距離感，連牽手都不曾有過。

現在的他，卻像一頭徹底失控的野獸。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呼吸粗重。

“裝得再像，”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欲望和毀滅欲，“這裏......也騙不了人。”

他的手指撫過我紅腫的嘴唇。

“她的這裏，隻會說出氣死人的話。”

他的眼神瘋狂而偏執，“而不是像你這樣，隻會哭和求饒。”

這一刻，我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我救贖的陰鬱少年。

他是真的瘋了。

被我當年的“死亡”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