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暑假,我的世界被按下了靜音鍵。
醫生說我是聲帶嚴重受損,能不能恢複,看命。
我媽抱著我哭,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爸蹲在外麵,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隻能拿起筆。
在紙上寫:「我沒事。」
我怎麼可能沒事。
那個漆黑的巷子,趙傑那張獰笑的臉,還有他那雙死死掐住我脖子的手,成了我每個夜晚的噩夢。
我隻要閉上眼,就能感覺到那種窒息的絕望。
他身上的酒氣,還有那個被他按在牆上哭泣的人,每一個畫麵都刻在了我的腦子裏,摳都摳不掉。
我不敢說。
因為趙傑是鎮長的兒子。
我說出去,就是給我爸媽捅天大的婁子。
這個啞巴虧,我隻能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