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奶茶風波後，我讓惡鄰全家流落街頭

第五章 合約到期與兩年後的“偶遇”

收回店鋪的決定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劉誌堅一家激起了滔天巨浪。

第二天一大早，震天響的敲門聲就攪亂了我家的寧靜。門外站著的，正是劉誌堅和張蘭。兩人臉上堆著前所未有的、近乎諂媚的笑容，與昨日麵館裏的凶神惡煞判若兩人。

“林小姐！林小姐在家嗎？我們…我們想跟你爸媽聊聊，聊聊鋪麵的事…”劉誌堅搓著手，語氣帶著刻意的討好。

我冷著臉，隻把門開了一條縫：“我爸媽出門了。有什麼事？”

劉誌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努力擠出來：“那…那我們跟你聊聊也行！昨天都是誤會，都是張蘭這個蠢婆娘不會說話！我們今天是特地來道歉的！”

話音未落，張蘭肥胖的身體就靈活地試圖從門縫往裏擠，嘴裏還嚷嚷著：“對對對！林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不是！你大人有大量…”

我厭惡地用力將她推搡出去，厲聲道：“誰允許你進我家門的？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請你們立刻離開！否則我馬上叫保安！”

“哎！別啊！”劉誌堅急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猙獰，“林晚！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低聲下氣來求你，你擺什麼譜？！”

張蘭也立刻扯開嗓子撒潑：“就是！哪有你們這樣的房東？說不租就不租了！這不是要把我們一家往死路上逼嗎？我們住哪啊？！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正當他們堵在門口又吵又鬧時，我父母提著菜籃回來了。父親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聲音不怒自威：“幹什麼？堵在我家門口鬧什麼？”

劉誌堅夫婦像見了救星，立刻轉身，臉上瞬間又堆滿笑容，七嘴八舌地訴苦：

“叔！您可回來了！誤會！都是誤會啊！”

“是啊嬸兒！昨天就是一點小摩擦，都怪我家這口子嘴笨，惹林小姐不高興了。小孩子玩鬧嘛，林小姐年輕氣盛，可能…可能有點記仇了？”劉誌堅試圖輕描淡寫，甚至把責任往我“年輕記仇”上推。

“對對！我們就是跟林小姐開個玩笑，誰知道她當真了…”張蘭也連忙幫腔。

父親冷哼一聲，根本不吃這套：“開玩笑？揪我女兒頭發，砸她雞蛋，罵她下賤，往麵裏吐口水，這叫開玩笑？劉誌堅，當初看你一個人不容易，我們心軟，租金壓得那麼低，幾年沒漲過一分錢！結果呢？你們就這樣報答我們？欺負到我女兒頭上？！”

劉誌堅被噎得老臉通紅，急忙辯解：“叔！租金的事好說！我那店生意還行，您看…按市場價也行啊！隻要您繼續租給我們！”

父親直接報出了一個遠高於他目前租金的價格。那是這條街商鋪當前的真實市場價。

劉誌堅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失聲道：“什…什麼？！這麼貴？！當初您不是說隻比給我的價便宜幾百塊嗎？這…這翻倍都不止啊！”

“你也知道那是‘當初’！”我忍不住插話，聲音冰冷，“這幾年房租漲了多少？我們念你養家糊口難，一次沒漲過！現在知道貴了？晚了！”

父親態度堅決，斬釘截鐵：“老劉，不用再說了！合同到期，立刻搬走！你們一家對我女兒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這房子租給你們，是對不起我女兒！沒得商量！”

劉誌堅徹底慌了，情急之下，他竟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哀求：“林小姐！林小姐！我錯了！我們全家都錯了！你原諒我們好不好？求求你了！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說著，他竟然抬起手，“啪啪啪”地用力扇起自己耳光，聲音響亮，在樓道裏回蕩。

張蘭也“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林姑娘啊！都是我這個蠢婆娘的錯！你要是不待見我，我…我這就回鄉下去！再也不礙你的眼！可那鋪麵…求求你們一定要租給老劉啊！那是我們的命根子啊…”

看著他們一個自扇耳光道德綁架，一個撒潑打滾哭窮賣慘，我心中沒有半分波瀾，隻有深深的厭惡。他們的眼淚和哀求，不是因為悔恨，僅僅是因為害怕失去賴以生存的店鋪！這種廉價的表演，令人作嘔。

我用力甩開劉誌堅的手，冷冷地看著他們：“最後一天半。搬走，鑰匙留下。否則，按合同處理。” 說完，我“砰”地一聲關上了家門，將他們的哭嚎、咒罵和絕望徹底隔絕在外。

合約到期的日子，我特意去了店鋪。張蘭正指揮著兩個臨時工往外搬東西，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堆了一地，顯得雜亂而落魄。看到我來，她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怨恨和強撐的鄙夷，陰陽怪氣地說：

“喲，房東大小姐來監工了？放心！我們這就滾！別以為離了你家這破店我們就活不下去了！我告訴你，我老公早就找好地方了！比你這更大更便宜！”

我懶得跟她廢話，隻是冷淡地環視一圈：“動作快點，我下午還要帶新租客來看房。”

張蘭被噎得臉色發青，狠狠剜了我一眼，加快了搬東西的動作，嘴裏嘟嘟囔囔地咒罵著什麼。

看著載滿他們“家當”的小貨車駛離這條熟悉的街道，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籠罩在頭頂的陰霾似乎終於散去。這條街恢複了往日的秩序和熱鬧，再沒有那對母子帶來的惡意滋擾。

時間平靜地流淌了兩年。我以為那家人早已消失在記憶的塵埃裏，開始了新的生活。直到一個尋常的周末下午。

我在街角一家新開的水果店挑選草莓。剛付完錢，拎著袋子轉身，一種職業習慣（在奶茶店幫忙養成的對周圍環境的敏感）讓我感覺斜挎包被輕輕扯動了一下。

我猛地回頭！

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身形瘦高的少年，正飛快地將我剛放進包裏的錢包抽出來！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熟悉的、帶著惡意的驚慌！

小偷！

“抓小偷！”我立刻大喊，同時伸手去抓他。

那小偷反應極快，猛地一縮手，拔腿就跑！動作相當熟練。

“站住！” “攔住他！” 附近幾個路人也反應過來，紛紛喊道。

那小偷像泥鰍一樣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就在他即將衝出街口時，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年輕身影如同獵豹般從側麵衝出，一個幹淨利落的掃堂腿！

“哎喲！” 小偷驚呼一聲，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手裏的錢包也飛了出去。

年輕保安動作迅猛，膝蓋頂住小偷的後背，反剪他的雙手，牢牢控製住：“老實點！”

“謝謝！太感謝了！”我氣喘籲籲地跑過去，撿起地上的錢包，心有餘悸。光天化日，當街偷竊，簡直無法無天！

我走到被壓在地上的小偷身邊，氣憤地拿出手機：“年紀輕輕不學好！等著進派出所吧！” 說著就準備撥打110。

就在這時，保安調整姿勢時無意間扯掉了小偷的口罩。

一張介於孩童和少年之間的臉暴露在陽光下。雖然長開了些，眉宇間也多了些戾氣，但那熟悉的眉眼輪廓——尤其是那雙帶著不服輸的凶狠的小眼睛——瞬間擊中了我的記憶！

劉軒宇？！那個偷奶茶的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