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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眼眶通紅，哭著求我，“媽媽，別打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被發現的，求求你別趕我走！”

我愣住了，震驚的看著她。

又來了，她又開始說是我指使的了，我心頭湧起深深的無力，怎麼也想不通女兒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我還沒反應過來，沈知南就沉著臉大踏步走過來，用力打掉我抓住女兒的手。

一個人影風一般似的從我身旁掠過，緊緊蹲下身子摟住了女兒，“妍妍，你沒事吧？”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校董會的副秘書葉思媛，也是沈知南的學妹。

她抬眼驚訝的看著女兒的校服，驚呼道：“妍妍，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校服怎麼會變成這樣？”

女兒頓時委屈的摟住了葉思媛的脖頸，抽抽噎噎的開口道：“葉阿姨，我不能說，說了媽媽會生氣，我不想讓媽媽不開心。”

沈知南眼神冷冽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道：“周若檸，我說的話你全當放屁是吧？”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在學校都快成了笑話了，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你簡直枉為人母！”

這麼嚴重的指責讓我心頭驀然一酸。

我跟沈知南結婚十載，自從懷孕後我就辭了職，從此專心的照顧女兒的一切，我的生活幾乎就是每天圍著女兒打轉。

洗衣，做飯，接送她上下學，各種輔導班興趣班等等等等我親力親為。

可現在得到的評價卻是“枉為人母”。

辦公室的氣氛可以用凝重來形容，可就是這種情況下，葉思媛突然嬌嗔著開口勸道：“師兄，你怎麼能對嫂子那麼凶呢，一定是你平時對嫂子不夠關心，嫂子不過是想用妍妍引起你的注意罷了。”

說罷，她又低下頭柔聲問女兒，“妍妍，沒關係的，爸爸和葉阿姨都在這裏，媽媽不會生氣的，你告訴葉阿姨校服是不是媽媽弄的，還有你的妝是誰給你化的？”

我頓覺不好，驚呼一聲，“妍妍，你說實話，不要撒謊！”

沈知南立刻擋住我的視線，用力瞪了我一眼，“閉嘴！”

我看不見女兒，隻能聽見她抽泣著的回答，“葉阿姨，媽媽說昨天我表現的她不滿意，為了懲罰我，她就把我的校服剪成了這樣。”

“她說童模都要化妝，就給我化了妝。”

“媽媽還說如果下次活動我不能當上童模給家裏掙錢，她就不要我了，就要把我趕出家門。”

女兒的聲音驚恐起來，她哭的越發厲害，“葉阿姨，我，我不想被趕出家門，求求你能不能跟媽媽說我知道錯了！我下次會努力的！”

葉思媛立刻把女兒摟在她懷裏憤怒的抬起頭看向我，“嫂子，我原本以為是妍妍自己調皮才把校服弄成這樣的，沒想到，竟然是你！”

“師兄的工資還不夠你花的嗎，竟然逼妍妍那麼小的孩子當童模掙錢，不聽你的你就威脅恐嚇她，你真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