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鈔票像是不要錢的廢紙,鋪滿了包廂地麵。
衣著清涼的嫩模們發出興奮的尖叫,踩著錢湧了進去。
這是海市真正的銷金窟。
喬惜惜混在一群嫩模裏走了進去,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不小心滾進了一堆沒長開的青澀李子裏。
那些女孩瘦得像紙片,而喬惜惜不一樣。
她的腰上是能掐出指印的軟肉,走動間,裙擺裏的兩瓣臀微微顫動,帶出一道勾人色欲的肉浪。
濃烈的雪茄味和酒精味撲麵而來,混著甜膩的香水,熏得她頭暈眼花。
她不喜歡這個味道,更不喜歡那些男人毫不掩飾的眼神。
這裏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像傳說中吃人的淫、窟。
喬惜惜怕得腿軟,剛想開溜,就被二姐喬昭昭一把拽了回來。
“你跑什麼!”
喬昭昭在她耳邊快速交代:“聽著,進去後直奔一個長頭發的男人,他叫賀逢川,國內最頂級的油畫家,他今晚豪擲千萬,就為了找個能榨出他靈感的裸模!”
“裸模?”
喬惜惜的腦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意思,小臉瞬間白了。
她今年二十,小時候生過病,燒壞了腦子,不大聰明,但也知道裸模是讓人羞恥的存在,因此,死死攥著自己單薄的吊帶裙邊,小聲央求:“二姐,我不要,我害怕......”
“怕什麼?隻要他看上你,隨便一幅畫,都夠我們吃一輩子了!”
喬昭昭恨鐵不成鋼地捏了下妹妹軟乎乎的臉蛋。
“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雖然人傻了點......但不重要,肯定能入他的眼!”
她湊近一步,拋出殺手鐧:“撐過今晚,二姐帶你去吃海底撈,頂配雙人套餐,毛肚、蝦滑、嫩牛肉管夠!”
喬惜惜的喉頭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她窮得很,也傻得很,磕磕絆絆學完了高中,還是求著老師高抬貴手才畢業。
低到可憐的學曆讓她隻能在酒店端盤子。
每月累死也就四千塊,還要上交三千塊補貼家用,真的很久沒吃海底撈了。
隻是想一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喬昭昭見有戲,立刻加碼,“保證讓你吃到扶牆走!”
喬惜惜被這句“吃到扶牆走”徹底擊中了,隨著二姐一推,暈乎乎地進了包廂。
包廂內
紙醉金迷,氣氛正酣。
商宴弛坐在主位,冷白的俊臉,指間雪茄飄著煙,正悠閑翻看著好友賀逢川的裸模畫冊。
“怎麼樣?還沒看到有感覺的?”
賀逢川男生女相,一頭妖裏妖氣的長發讓他美得雌雄難辨。
他坐在商宴弛身邊,雙手扒拉著他的肩膀。
商宴弛掃了眼他的手,示意他離遠點。
“你這審美降級了啊。”
商宴弛隻覺得畫裏的美人越來越沒靈氣。
賀逢川立刻撇著嘴,坐到了裴臻的身邊。
“滿世界都是網紅臉,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吐槽著,煩躁地抓頭發,看裴臻正喝酒,抬手就搶了過來,一飲而盡。
裴臻被搶了酒,也不惱,繼續悠閑欣賞新來的嫩模:“新的一批,瞧瞧有沒有中意的?”
“我覺得這個挺好。”
商至看中一個穿旗袍裙的年輕嫩模,並手臂一伸,把人抱到了懷裏。
賀逢川聞聲看去,興致寥寥地搖頭:“不行,太普通了,根本榨不出一點靈感。”
喬惜惜就是這時候被二姐推進來的。
她緊張得腿肚子都在打顫,哪個好男人會重金畫女人裸體呢?
她低下頭往前走,很不自在地雙手環胸,隻想快點結束,然後去吃海底撈。
忽地,腳下踩到一遝鈔票,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歪,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前方撲去。
“啊!”
一聲軟糯的驚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跌進一個堅硬又滾燙的懷抱。
挺俏的鼻尖狠狠撞上男人筆挺的西裝布料,隔著薄薄的衣料,她都能感受到對方胸膛肌肉鋼鐵般的紋理。
好硬。
撞得她鼻尖發麻,眼淚都快出來了。
而對方顯然也不好受。
商宴弛指間的雪茄落到地上。
他生平最厭惡兩樣東西:女人,和女人的觸碰。
而此刻,一個溫軟的、沉甸甸的身體正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的身體。
女人奶香味的體香,還有她身上柔弱無骨的軟媚,織成一張大網,將他牢牢罩住。
最要命的——
不是瘦削女人骨感的衝撞,而是熟透了的蜜桃。
軟,軟得不可思議,也重得不可思議。
壓得他呼吸一滯,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收緊手臂,感受那份更深的嵌入。
“喲,這位妹妹挺會選啊。”
賀逢川吹了聲口哨,聲音裏滿是看好戲的揶揄:“直接往我們商爺懷裏送,可惜了,我們商爺不近女色。”
商宴弛確實不近女色,這會理智回籠,眉心擰成一個死結,幾乎是粗暴地伸手,一把將身上的女人推開。
“滾!”
他聲音冷得掉渣,也根本沒看她。
喬惜惜被推得一個踉蹌,本就鬆垮的吊帶裙肩帶滑落,露出大片瑩白細膩的肌膚,和那道深不見底的驚人曲線。
她那張純淨又帶著點懵懂的臉蛋,也徹底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
所謂燈下觀美人,更美三分。
杏眼含水,鼻尖泛紅,粉嫩嫩的嘴唇是天然的飽滿色澤,此刻被嚇得微微張開,露出點點貝齒。
純與欲,在她身上交織成一種極致的誘惑。
一旁的商至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是商宴弛的侄子,卻跟他同齡,今年二十六歲,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而與禁欲高冷的小叔相比,他混跡女色,最是縱欲。
“你,過來。”
商至對女色向來沒抵抗力。
此刻他看到喬惜惜,一眼驚豔,動心又動欲。
赤裸裸的欲,嚇得喬惜惜直搖頭。
她沒談過戀愛,但學校裏的男同學經常這麼看她。
“不——”
喬惜惜感覺到危險,不自覺往後退。
商至可不想她跑了,直接起身,長臂圈住了她的腰肢。
“小叔,你看不上,我可出手了。”
商至年輕氣盛愛縱欲,他看中的獵物,都是當場睡服。
奈何今天小叔也在,就假惺惺的禮讓了下。
商宴弛正拿帕子擦衣服,身上沾染了奶香味,讓他很不喜歡。
“隨你。”
他聲音冷冰冰,依舊沒看喬惜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