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悠今晚搬進來,記得要尊重她,明白嗎?”
鬱曉苦笑一聲,從始至終,關於沈悠悠,他都沒解釋過一句,仿佛她根本沒資格過問一樣。
“她為什麼,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鬱曉終於問出口,她以為程寧禹會給她一個解釋,他卻隻是草草敷衍一句。
“這世上相似的人那麼多,碰巧罷了。”
程寧禹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他甚至低頭向鬱曉索吻,
鬱曉聞見他身上不屬於他的味道,胃裏頓時翻江倒海。
“我不舒服。”
她猛地推開程寧禹,
男人滿眼不可置信,她從沒拒絕過自己,當初也是她主動獻上自己的,今天怎麼會推開他呢?
“鬱曉,為什麼不讓我碰你?還有,你眼裏為什麼有嫌棄?”
他太了解鬱曉的性子,喜怒哀樂全在臉上,今天她的表情,是他從沒見過的。
鬱曉忍著想吐的衝動,努力牽扯嘴角,她要怎麼和他說,自己就是嫌棄他碰過別的女人呢?
“我隻是腦震蕩沒好,有點惡心而已。”
她轉身背對程寧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落淚,
她從18歲就愛上的人,占據她整個青春,讓她就這麼放棄,猶如挖心剔骨般疼痛,可她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卑微下去。
“既然不舒服,就休息一下,一會兒我來叫你吃晚飯。”
沈悠悠當晚就搬進程家,一來就得到所有人的熱情歡迎,鬱曉看著一群人對她點頭哈腰,隻覺得諷刺,他們以前也是這麼恭維自己的。
鬱曉晚上睡不著,來到琴房,這是程寧禹專門為她留的房間,也是她最喜歡的地方,一打開門,她就愣住了。
鋼琴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架子鼓,這個房間專門做了隔音,如果不打開門,是聽不見聲音的。
沈悠悠正肆意地敲著架子鼓,程寧禹抱著一把吉他,在一旁滿眼寵溺地為她伴奏。
鬱曉趕緊退出房間,她很早就知道程寧禹會談吉他,曾經她也多次求他和自己合作,可他一直拒絕。
原來不是他不想彈,而是不想和她一起而已。
琴房的門被打開一道縫隙,她聽見沈悠悠的嬌喘和程寧禹的動情,鬱曉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她不想看見第二次。
“鬱曉,你剛才就在琴房外,和那天一樣,你看到了所有吧?”
沈悠悠踩著高跟鞋,出現在鬱曉房間門口。
“你知道嗎,程寧禹說和你睡覺時,心裏想的都是我。”
“能當我的替身,還真是你的榮幸,不過在程寧禹心裏,愛的一直是我。”
“現在聽說我離婚了,馬上就要娶我,你看,即使你把心都給他了又如何?他還是不愛你啊?”
“對了,你知道之前程氏差點破產是因為什麼嗎?是他把全部資金都用來給我打離婚官司了,她為了我,寧願散盡家敗,他為你又做了什麼呢?”
“與其在這裏自取其辱,我勸你還是自己離開吧。”
......
鬱曉沒聽清她後來的話,隻聽見她說起程氏當初差點破產,竟然是為了幫助沈悠悠打離婚官司嗎?
她曾天真的以為,自己讓你父親投資程氏,是幫程寧禹渡過難關,她還真是蠢笨如豬。
“沈悠悠,你說這些,就是為了讓我離開程寧禹是嗎?”
鬱曉起身,和沈悠悠對視,她們很像,又很不像,沈悠悠會依賴程寧禹活著,可她鬱曉不會,她從來都是愛得起,也放得下。
一個不值得她再愛的男人,離開對她來說,才是好事。
沈悠悠用手撫摸著鬱曉的臉。
“別以為擁有這樣一張臉,就能留住程寧禹的心,再怎麼像,他心裏愛的,也不是你。”
鬱曉厭惡地打掉沈悠悠的手。
“沈小姐,程寧禹應該沒和你說過吧,我有潔癖,碰不得臟東西,請你自重。”
沈悠悠氣得麵紅耳赤,卻又無所謂地笑笑。
“鬱曉,我和程寧禹馬上就會結婚,我才是程氏的總裁夫人,你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玩物,不退出我們的婚姻,我會讓你後悔的。”
鬱曉起身,砰的一聲關上門,把沈悠悠的囂張全都關在門外,
沈悠悠不知道,現在的程氏,她才是最大的股東,沒有她的支持,程寧禹隨時可能破產。
“喂,梁叔,兩天後,記得撤走在程氏的所有投資。”
她倒要看看,沒有那些資金,沈悠悠還怎麼做程太太。
電話那端的人沒問為什麼,恭恭敬敬地開口。
“好的小姐,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鬱曉放下電話,眼裏沒有一絲不舍,程寧禹,你根本不配再用我鬱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