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的幾天,葉喬蔓一直發消息挑釁葉晚晚。
可是葉晚晚一條也沒有回,隻是默默地將所有的消息都截圖保留。
出院那天,顧澤宇的邁巴赫車隊停在醫院門口,每輛車前都係著粉色緞帶。
他穿著筆挺的定製西裝,親自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向住院部大門。
人群裏傳來細碎的議論聲:
“那是顧總和葉小姐吧?聽說顧總為了接葉小姐出院,特意包了整個花藝店的玫瑰呢!”
葉晚晚看著那片刺眼的花,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自嘲。
顧澤宇前一晚還在她病床前說他沒空讓她自己回家,轉頭就給葉喬蔓準備了這樣的排場。
葉晚晚掏出手機自己叫了網約車回家。
透過後視鏡看著那片粉色玫瑰被葉喬蔓抱在懷裏,顧澤宇溫柔地替她拂開被風吹亂的頭發,記者的閃光燈不停閃爍。
她閉上眼,將那畫麵隔絕在外,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著,鈍痛卻又麻木。
原來三年的等待,最終隻換來這樣一場明目張膽的偏愛。
車子剛駛離醫院,手機就響了,是助理打來的。
葉晚晚按下接聽鍵,聲音還有些發啞:“查到了?”
“晚晚姐......”助理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查到了,星總他......他在京市第一監獄。”
葉晚晚的手指猛地攥緊了手機,指節泛白:“監獄?他犯了什麼事?”
“警方那邊的記錄是......重大責任事故罪。”助理的聲音越來越低。
“說是他去年主持的城東安置區項目,因為偷工減料導致建築坍塌,壓死了12個工人,上個月已經判了......死刑,緩期執行,但大概率......”
“不可能!”葉晚晚猛地打斷他,聲音陡然拔高。
“葉星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偷工減料?這根本不可能!”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眶瞬間紅了。
葉星是她唯一的親人,是從小跟她一起挨過苦的弟弟,他怎麼可能犯這種錯?
“晚晚姐。”助理的聲音裏帶著猶豫,“我還查到......那個項目的監理報告,有幾頁的簽名像是偽造的,而且坍塌當天的施工日誌也不見了,這裏麵好像確實有問題。”
偽造?
日誌不見?
葉晚晚的心猛地一沉。
葉喬蔓說搞定了葉星,難道就是指這個?
“我知道了。”葉晚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繼續查,重點查項目坍塌前後顧澤宇和葉喬蔓的行蹤,還有所有接觸過項目資料的人。”
掛了電話,葉晚晚讓司機改道去葉氏集團。
一進公司大堂,氣氛就不對勁。
前台小姐看到她,眼神躲閃著低下頭,原本在走廊裏走動的同事,看到她過來,也匆匆進了辦公室。
葉晚晚皺了皺眉,徑直走向總裁辦公室走。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葉喬蔓嬌滴滴的笑聲。
葉晚晚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
眼前的場景讓她瞳孔一縮:
葉喬蔓正坐在顧澤宇的大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指尖還在他的腰際流連,似乎在解他的皮帶扣。
顧澤宇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鎖骨,一隻手搭在葉喬蔓的腰上,臉上帶著慵懶的笑意。
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轉頭。
顧澤宇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慌忙伸手想把葉喬蔓從腿上推下去。
“晚晚?你怎麼來了?”顧澤宇的語氣帶著一絲慌亂,伸手想把襯衫扣子扣上,“我跟喬蔓就是在談工作,你別誤會......”
“我沒興趣誤會。”葉晚晚打斷他,聲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盯著顧澤宇。
“我問你,葉星到底在哪?別再跟我說什麼山區考察,我的人查到他在監獄,還判了死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澤宇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耐煩,以為她是在借題發揮吃醋:
“晚晚,誰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星星就是之前考察的時候覺得鄉下環境好,想多待陣子幫公司拓展農產品業務,我怕你擔心才沒跟你說實話。什麼監獄、死刑,都是謠言,你別聽外人瞎傳。”
此時旁邊沙發上的葉喬蔓,眼神不自然地往窗外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