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以棠瞞著厲言酌,給他養在外麵的情人送去一張支票。
當天,厲言酌就將炸彈綁到林以棠的身上,雙手雙腳各一枚。
炸彈上的倒計時開始一秒一秒的減少。
他冰涼的手貼在林以棠溫熱的喉嚨上,“怎麼這麼不乖,我教你的規矩全忘了。”
林以棠喉嚨發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楠楠是我最喜歡的人,你竟然敢用錢傷她的心。”
厲言酌按著林以棠的身體往舞台上重重一推,她踉蹌的摔倒在地。
厲言酌語氣涼薄的說出懲罰:“寶寶,去跳舞吧,跳到我回心轉意為止,你最擅長這個的。”
林以棠渾身發冷,炸彈的冰冷觸感太過清晰,她拚命地爬起來,舞動僵硬的四肢,在空蕩的舞台上跳動起來。
可以容納幾千人的華麗舞場,此刻隻有一名僵硬麻木的舞者林以棠和台下興致勃勃的觀眾厲言酌。
林以棠像一隻倉皇無度的老鼠在舞台上亂動。
時間慢慢流失,林以棠的淚水和汗水一同流下。
世界隻剩最後三秒鐘。
看著林以棠無助又絕望的目光,厲言酌終於滿意了。
他按下暫停鍵,倒計時終於停止。
林以棠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厲言酌的懷裏,累得說不出話。
厲言酌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微眯的眼透著涼意,“你要記清楚厲夫人的身份,別再做不合身份的事了。”
林以棠的淚砸在厲言酌的西裝上,浸濕了一大片。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厲言酌不是親口發過誓,他最愛的人是她嗎?
林以棠舞蹈天賦出眾,但一場車禍失去了父親,母親也躺上了病床。
走投無路的時候,厲言酌是她糟糕人生的救贖,托舉她的夢想。
她拿下舞蹈界最高獎項,厲言酌將慶祝的鮮花灑滿全城,高調示愛。
她半夜嘴饞,厲言酌就能調動私人直升機,讓她喜歡的蘇州廚子連夜趕來。
她去國外舞蹈演出,厲言酌就放下一切工作,全心陪伴林以棠,股票損失十幾億也毫不在乎。
可就是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現在為了喬楠楠,竟然親手給她綁上炸彈。
用林以棠的生命警告她。
而林以棠隻不過是給喬楠楠送去一張支票而已。
“這個時候要說什麼?”厲言酌捏起林以棠的下巴。
溫熱的胸膛就在她身後,卻讓她覺得無比寒冷。
徹骨的寒意席卷了林以棠的全身:“老公,我錯了,我不該用錢趕喬楠楠走,應該受到懲罰。”
厲言酌滿意地點頭。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不耐煩的情緒在聽到對麵是喬楠楠後,全部煙消雲散。
“厲夫人不讓我和你見麵,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結束了。”喬楠楠驕縱又明媚的聲音刺痛了林以棠的耳朵。
厲言酌溫柔的哄著她,“我已經給過她懲罰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厲先生,請你解決好你的家庭問題,我喬楠楠絕不做第三者。”
喬楠楠說完就掛斷電話。
厲言酌當即把林以棠推開,著急的往外走。
林以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厲言酌的背影。
從前,厲言酌不是把她小心地護在懷裏,就是跟在她身後步步緊跟,粘人得很。
現在林以棠隻能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獨自走回厲家。
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藏在保險櫃深處的手機。
林以棠撥通不在厲言酌監管範圍內的電話:“是我,我決定離開厲言酌,永遠地離開。”
“不僅是和他離婚,我還需要一場假戲真做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