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以棠做完一切後就昏倒過去。
厲言酌忙著哄喬楠楠,從未出現。
她的喉嚨幹澀得像是被火灼燒過。
一個小小的身影,努力地把水杯湊到她唇邊。
“媽媽......喝水......”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擔心。
林以棠為了舞蹈事業不打算生孩子。
家風傳統的厲言酌完全遵從她,自願做了結紮手術,此事鬧得滿城風雨。
最後,厲老爺讓步,允許非直係入祠堂族譜。
厲言酌也不同意,放下豪言:隻認林以棠生的孩子。
為此,他在祠堂關了一百天禁閉,挨了九十九道家法辮刑,也沒鬆口。
林以棠不忍心愛人因她受罰,出麵收養了一個孩子。
厲言酌才認下這個孩子。
林以棠輕摸了厲林博的頭,欣慰地說,“謝謝小博,媽媽沒事。”
這時,厲言酌帶著喬楠楠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吩咐管家,“楠楠有心臟病離不開我,她在這裏住幾天,讓夫人和小博搬到客房。”
喬楠楠從他的懷裏掙脫開:“誰談戀愛會這樣,我絕不做小三,厲言酌,你這樣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們分手!”
厲言酌偏偏吃她一套,笑著臉哄她:“好,不當小三就是。”
他立刻喊來律師,立刻帶來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林以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簽下名字。
當初厲言酌為了娶到她,在他母親的病床前日夜伺候,三百六十天如一日,融化了她的心,才終於抱得佳人。
現在,看著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她的心狠狠地劈開。
厲言酌看著她傷心的模樣,握筆的手一緊。
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臉,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寶寶別擔心,厲夫人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現在隻是做個樣子給喬楠楠看而已。簽了協議,我名下的財產的一半都轉給你。”
林以棠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心口被重重一擊。
厲言酌是不是隻把她當成一個呼之即來,召之即去的寵物?
可他錯了,辜負真心的人不值得她去愛。
看到離婚協議,喬楠楠才露出了笑容,“言酌,我終於變成你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
她在厲言酌沒看見的地方,得意地衝著林以棠挑眉。
林以棠看著她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心中苦澀蔓延。
從頭到尾,她隻見過喬楠楠一次,就是給支票的那次。
喬楠楠抬著下巴宣告。
“我從來不插足任何感情,不要用你的臭錢來玷汙我高尚的愛情,林以棠,你最好搞清楚言酌到底愛得是誰?”
喬楠楠出眾的長相和明媚率性的性格,讓她一出現,就吸引了厲言酌的全部注意。
他越是拒絕,越是耍小性子,厲言酌越是喜歡。
厲言酌的目光終於肯施舍躺在床上虛弱的林以棠身上。
他眉頭一皺,語氣不耐:“生病了不去醫院?”
厲林博擋在林以棠麵前,“媽媽生病了,你不要凶她!”
厲言酌看著兩人的母子深情直皺眉,不發一言地離開去找醫生。
他走後。
喬楠楠不裝了,臉上是明晃晃的輕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林以棠,紅唇輕啟:“你生病可真會挑時候,言酌本來今天要陪我去試婚紗,結果因為你,他不得不回來。”
林以棠強撐著不露出一絲脆弱:“我和厲言酌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喬楠楠嗤笑一聲,“離婚協議已經簽了,你還不趕緊滾出厲家!”
“你!”林以棠被她字字誅心,無法反駁。
厲林博突然衝過來,推了喬楠楠一把,“你這個壞女人!不準你欺負我媽媽!”
喬楠楠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蹌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她順勢跌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痛呼一聲:“啊!心臟好痛!”
厲言酌帶著醫生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這一幕。
喬楠楠立刻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抬頭看向厲言酌,聲音顫抖:“言酌,小博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啊,好痛!”
厲言酌立刻抱起喬楠楠,怒斥著厲林博,“厲林博,你的規矩呢!”
厲林博眼眶紅了,還倔強地仰著頭:“是她先欺負媽媽的!”
林以棠聲音嘶啞,“是喬楠楠先......”
“夠了!”厲言酌冷聲打斷。
他直接丟下冷酷的命令,“醫生留下給夫人看病,厲林博關禁閉!”
厲家的禁閉要關足一百天,罰滿九十九道辮子才算結束。
“小博沒有錯,你要罰就罰我!”
林以棠掙紮地從床上爬起來,攔在厲言酌麵前。
厲言酌高大的身影將林以棠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你替他求情?他在你心裏有這麼重要嗎?”
“求你別罰他,都是我的錯。”林以棠抓著他的褲腿苦苦哀求,
厲言酌的嘴角勾起一絲個陰沉的笑,“剛教你的規矩,你又忘了。”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關禁閉。”
林以棠被拖進祠堂,黑暗瞬間吞噬了她。
厲言酌站在她麵前,手裏握著一根烏黑發亮的鞭子,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寶寶,你又不乖了。”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揚,鞭子破空而來。
“啪!”
第一鞭狠狠抽在林以棠背上,單薄的衣料瞬間裂開一道口子,皮肉火辣辣地疼。
一鞭接一鞭,毫不留情。
她很快就被抽打的血跡斑斑。
耳邊是厲言酌偏執瘋狂的聲音:“記住,我才是你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越過我,哪怕是我們的兒子。”
鞭罰還沒結束,林以棠已經昏死過去。
她的意識混沌之際,聽見模糊的聲音:“寶寶,我隻能除掉他了,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