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夫顧言之和我的堂妹情投意合
可惜,堂妹即將入嫁東宮,而他也不得不娶我
然而大婚前,我卻聽見他與人合謀。
“大婚那日,必須讓清禾替婉婉上了花轎。”
“我絕不能讓婉婉嫁給那個暴戾的太子!”
友人擔憂,“可......清禾怎麼辦?太子要是發現人不對,她會死的!”
顧言之卻冷笑一聲。
“像她這樣心術不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
“等我帶著婉婉遠走高飛,生米煮成熟飯,太子也奈何不了我顧家。”
大婚當日,我看著顧言之故意安排的轎子,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可後來,顧言之卻散盡家財,隻為來東宮見我一麵。
太子一箭射穿了他的膝蓋,摟著我的腰,笑得漫不經心。
“顧言之,孤的太子妃,也是你能肖想的?”
......
我去找顧言之,是為商議大婚最後的細節。
相府的抄手遊廊下,晚風吹得燈籠輕晃,映著他書房窗上的人影。
不止他一個。
我停住腳步,聽見他友人的聲音。
“言之,你當真要這麼做?大婚那日,讓清禾替婉婉上了花轎......那可是東宮!太子生性暴戾,若是發現人不對,清禾會死的!”
我的指尖一僵,叩門的動作停在半空。
屋內,是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我聽見了我那溫潤如玉的未婚夫,發出了一聲冷笑。
“像她這樣心術不正,小小年紀便懂得利用滅門慘案博取同情,借姑母之勢逼我訂婚的女人。死了,又有什麼可惜?”
我渾身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血腥味的地窖,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絕望將我吞噬。
屋內,我那柔弱的堂妹林婉婉帶著哭腔開了口。
“言之哥哥,你別這麼說姐姐......姐姐她......她也很可憐的。”
她頓了頓,聲音愈發委屈,“可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嫁給太子,聽說他......他會打人的......我若是嫁過去,一定活不成的。”
顧言之的聲音立刻軟了下來,滿是心疼。
“婉婉別怕,我絕不會讓你嫁給那個暴君。”
“大婚那日,我會安排好一切,讓林清禾替你上花轎。等我處理好京中事宜,就立刻帶你遠走高飛。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太子也奈何不了我顧家。”
友人歎息:“可憐了清禾......”
“她不可憐!”顧言之的聲音陡然尖銳,“真正可憐的是婉婉!如果不是林清禾橫插一腳,成為我妻子的本就該是婉婉!”
我聽見椅子挪動的聲音,然後是林婉婉一聲壓抑的驚呼。
透過窗紙,我看見顧言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低頭吻去她臉頰的淚。
我再也呆不下去,轉身,一步步麻木地離開。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幾乎將我淹沒。
林府被屠滿門那晚,血腥氣衝天。
我一個人躲在冰冷漆黑的地窖裏,聽著外麵的慘叫聲從清晰到沉寂,連呼吸都不敢。
不知過了多久,地窖的門被撬開,一束光照了進來。
光影裏,是少年顧言之的臉。
他朝我伸出手,對我說:“別怕,我帶你出去。”
那一刻,他就是我的神明。
是唯一的光。
我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卻患上了心悸的毛病,夜夜噩夢,隻有待在顧言之身邊才能安睡。
貴妃姑母憐我,為我和他賜了婚。
我以為,我的光,會永遠照耀著我。
可我忘了,光,是不會隻為一個人停留的。
他厭惡我的糾纏,他覺得我心術不正,他隻想去照亮另一個人。
原來,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