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現在孟南婼麵前的不是裴晏舟,而是段知璐。
她手裏拿著一整串鑰匙,炫耀地說道:“南婼姐,你不該回來的,畢竟在你失去的這三年裏,我才是裴家的女主人,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晏舟的孩子。”她另一隻手輕輕地按在腹部上,得意地笑了,“你的存在簡直多餘。”
孟南婼咬牙切齒地瞪著段知璐,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身,憤恨地說道:“你一直在背地裏破壞我的家庭,是你破壞了我的婚姻!”
段知璐感到可笑至極,“南婼姐,你可冤枉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三年前你之所以會被捅了整整五十七刀,完全是因為那個裴晏舟和仇家聯合好了,他早都嫌你礙事了!”
孟南婼猛地愣住了。
段知璐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之所以和你結婚,也是為了我,但你還妄想給他生孩子、和他白頭偕老,那可是屬於我的位置,你要是早識趣點,就不會受五十七刀的折磨了!”
原來......曾經的慘劇是裴晏舟親手安排的。
他嫌孟南婼礙事,想要她死。
得知真相的孟南婼如遭雷劈,她恍惚地退後幾步。
可憑什麼她要承受這些痛苦,而裴晏舟和段知璐還能高枕無憂?
孟南婼死死地攥緊雙手,她憤恨地瞪著段知璐,嘲諷道:“那又如何?隻要我一直不和裴晏舟離婚,你就永遠都別想取代我成為裴太太。”
段知璐的眼裏瞬間燒起怒火,她氣得臉色煞白,“你敢再說一次?”
孟南婼逼近段知璐,她什麼都不怕了,像是宣戰般地對段知璐說:“你隻是孟家的養女,比起我的身份地位,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段知璐氣得眼睛發紅,她忍無可忍地抬起手,狠狠地打向孟南婼。
“啪!”
孟南婼的臉頰火辣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段知璐就扯住她的頭發將她拖走,衝進衛生間,把她往便池裏按。
“你該死!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段知璐足足按了孟南婼五十七次,嗆得孟南婼根本踹不上氣。
直到裴晏舟發現了情況,他走進衛生間裏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段知璐立刻鬆開孟南婼,她委屈地哭哭啼啼道:“姐夫,南婼姐把便池裏的水潑到了我身上,我不過是輕輕一躲,她竟然自己倒在便池裏,一定是想要誣陷我......”說著,她哭得更加可憐了。
孟南婼的頭發都已經濕漉漉了,她從便池旁踉蹌著站起身,恍惚地看向裴晏舟,他隻顧著關心段知璐,看都沒看孟南婼一眼。
明明被強行按著喝了便池水的人是她,但裴晏舟卻視而不見!
他甚至不在意被關了整整兩天的孟南婼有多痛苦!
然而,更可怕的是,等到裴晏舟帶著段知璐離開後,保鏢們走了進來,他們對孟南婼說:“太太,裴總剛剛吩咐了,您強迫知璐小姐喝了五十七次便池裏的水,就要償還同樣的五十七次。”
孟南婼顫抖著嘴唇,她憤怒地說不出話來。
保鏢又說:“但裴總心疼太太,不忍您喝便池水,就要我們潑你五十七次冷水。”
很快,一盆又一盆的冷說從孟南婼頭頂澆下。
孟南婼在心裏默默數著次數。
一次......
五次......
十七次......
三十九次......
一直到了第五十七次,就像是她曾經為裴晏舟擋下的五十七刀,她的全身和心,早已徹底冷卻。
在孟南婼倒在地上,近 乎奄奄一息的時候,她好像看到裴晏舟走到自己麵前,扔給她一條毯子,歎息著說:“南婼,以後不要再欺負知璐了,你是姐姐,對她好一些,我也會更喜歡懂事的你。”
孟南婼痛心地閉上眼,身體的熱度又冷了許多,她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