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我聯係了埃及的好友,讓她以她的名義為我弄一架飛機。
這裏幾乎都在江知越的勢力範圍之內。
如果離開,他很輕鬆就能知道我的行蹤。
「好,我立即去辦。」
我站在陽台,卻突然注意到了開進花園的一輛車。
江知越率先從車上下來,隨後繞到一旁,打開車門將女孩攔腰抱起。
是宋綰綰。
他把她,帶到了這裏,這個我們一起打拚,一起用第一桶金,一起設計布置的家。
我諷刺笑了笑,隨即下樓。
兩人也剛好從玄關處走進來。
宋綰綰看著我一愣,急忙拍了拍江知越的肩。
“知越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江知越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手。
宋綰綰有些怯生生地上前,撲閃的大眼睛裏,真的隻有單純。
“抱歉嫂嫂,我是因為受傷了,所以才......”
我沒等她說完,撇開眼轉身離去。
宋綰綰嘴巴一癟,閃爍著委屈的眼淚。
“知越哥......”她水霧氤氳的眼睛注視身旁臉色不太好的男人。
“你還是送我回去吧,嫂嫂好像不太喜歡我......”
江知越看著委屈的宋綰綰,又看著冷淡的我,眼中閃過陰鬱。
“你這是什麼態度?不是都說好了嗎?綰綰給你打招呼,你沒聽見?”
我倒水的手沒停,喝完後輕笑著上前。
主動抱了抱柔弱的女孩。
“歡迎你,”我頓了頓,神色不明,“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隨後看向詫異的男人,表示滿意了嗎。
江知越皺著眉,心裏陡然升起的慌亂讓他有些煩躁。
“青鳶,這裏也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離去的腳步沒停,隻微微側身。
“不必了,三個人太擁擠。”
江知越眉頭緊鎖,深呼吸一瞬,壓製心中的慌亂。
他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傍晚,臥室門被推開,江知越端著牛奶走進來。
“青鳶,喝了再睡,助眠。”
見我接過,男人彎了彎唇,“抱歉,今天不該對你發脾氣。”
我拿著牛奶的手一頓,隨後輕笑。
“無所謂的。”
江知越見狀,獎勵似的揉了揉我的頭,和從前一般無二。
他離開後,房間恢複寂靜。
我將牛奶倒進了馬桶。
難喝,腥得讓人喝不下。
不出我所料,這晚,他沒有回主臥。
而我也徹夜未眠。
睡不著,幹脆起來收拾東西。
卻突然發現,好像沒什麼可收拾的,隻要錢和證件就好。
我將結婚證拿出來,上麵的兩人很青澀,卻無比恩愛。
那天,是江知越幹掉前任法老正式成為一把手的日子。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我成了合法夫妻。
向全城宣告我的身份,他的愛意。
“青鳶,如果被綁架,被流落,都是為了可以遇見你,那我甘之如飴。”
“我愛你,勝過生命。”
我仍然記得那天夕陽透過他的發絲,金黃色的,灑在我的臉上。
那天烙印在我心裏,成為永不磨滅的痕跡。
正因如此,如今親手挖斷,才讓人痛徹心扉。
如今,這張結婚證的女主人,也該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