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現場,我身著昂貴婚紗,與相戀五年的陸允辰在璀璨燈光下舉行儀式。
他正為我佩戴婚戒,台下賓客滿是祝福。
突然,一聲淒厲尖叫打破溫馨,眾人目光齊聚伴娘席。
陸允辰的青梅蘇晚痛苦蜷縮,雙手掐頸。
陸允辰瞬間斂笑,隻見蘇晚猛地吐出一堆帶血的銀色訂書釘,金屬落地聲刺耳駭人。
全場嘩然。
蘇晚臉色慘白、淚眼婆娑,顫抖著指向我。
“是筱筱姐逼我吞的......她說......我要是敢來參加婚禮,就讓我好看......”
“我不聽,她就拿出000枚訂書釘,逼我當著她的麵吞下去......”
......
她一邊說一邊劇烈咳嗽,又咳出幾枚帶血的釘子。
“不是我!你胡說!”
我的大腦 “嗡” 地一聲炸響,血液瞬間衝上頭頂,又急又氣地渾身發抖。
我明明昨天才被她堵在婚紗店,她說 :
“陸允辰本來就該是我的,你敢嫁給他,我讓你身敗名裂。”
我猛地抬頭,想抓住陸允辰的手解釋,卻對上他驟然冷下來的眼神。
那裏麵沒有了剛才的溫柔,隻剩下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允辰,你相信我!我錄了音!我給你聽!”
我手忙腳亂地去摸禮服口袋裏的手機,指尖因為慌亂不停打滑。
可陸允辰的動作比我更快。
那枚才套到一半的戒指 “當啷” 一聲飛了出去,滾落在紅毯邊緣,孤零零地閃著冷光。
他大步衝下禮台,一把將虛弱的蘇晚護在懷裏。
回頭看我的時候,眼神裏的失望像鈍刀一樣紮進我心裏:
“鐘筱!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事到如今還要偽造證據?”
“你明明知道晚晚的異食癖是她的痛處,受不得半點刺激!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帶著壓抑的怒火。
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猶豫。
“我沒有!你聽了錄音就知道是她撒謊!”
我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終於摸到了手機,顫抖著按向解鎖鍵。
“夠了!” 陸允辰厲聲打斷我,伸手奪過手機,狠狠砸向牆壁。
“啪” 的一聲,手機瞬間四分五裂,零件散了一地。
他打橫抱起還在啜泣的蘇晚。
“我先送晚晚去醫院。鐘筱,你最好祈禱她平安無事。”
我站在空蕩蕩的禮台上,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聚光燈依舊亮著,卻照得我渾身發冷。
台下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紮進耳朵:
“平時看著挺溫柔的,沒想到這麼狠......”
“知道蘇晚有怪病還刺激她,太過分了。”
我死死咬著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強撐著走下禮台。
賓客們看我的眼神各異,沒有一個是真心為我惋惜的。
我麻木地送走他們,回到那間本該充滿喜氣的婚房。
房間裏還留著氣球和彩帶,可在我眼裏卻像極了嘲諷。
我慢慢清理掉房間裏的裝飾物,把戒指輕輕放在梳妝台上。
就在這時,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抽痛,像是有隻小手在輕輕揪著。
我下意識地捂住肚子,一個念頭猛地撞進腦海。
我的生理期,已經推遲快兩周了。
我摸出備用手機,屏幕亮著,卻沒有一條陸允辰的信息或電話。
窗外的天色徹底黑透了,城市的燈火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我坐在冰冷的床沿,看著梳妝台上孤零零的戒指,突然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原來五年的真心相待,抵不過一場精心設計的誤會。
他對我的那些好,在所謂的責任和愧疚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哭到眼睛幹澀,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
聽筒裏傳來熟悉的問候聲時,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張律師,您好...... 我想谘詢一下,離婚需要準備什麼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