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癌症到了晚期早就沒有治療的必要,花再多的錢也隻是打水漂。
我要用剩下的存款贖回曾經為看病賣掉的項鏈。
出院後我去找了當初的買家。
卻被告知前一天已經有人將項鏈買走。
“對方說如果想買回去,可以去這裏。”
她報了個地址,上下打量我一眼,又勸:
“不過你還是放棄吧,對方出了八倍的價格,你現在是買不回來的。”
我心頭一涼,十萬的八倍,八十萬。
可我窮盡所有也就隻能拿出十萬了。
直到看見買家的名字:喬江月。
我去了地址上的酒吧,剛走到包廂外,就聽見虛掩的門內,喬江月正在打電話。
她情緒不穩,語調尖銳:
“你自己沒本事和宋照野鬥,威脅我?”
“說好了那是最後一次,韓燁,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把一切全都捅到他麵前,大家都別好過了!”
對麵不知說了什麼,喬江月麵容扭曲,失控將手機砸飛到牆壁上,四分五裂。
恰逢侍應生送酒到門口,出聲問我:
“小姐,您要進去嗎?”
喬江月聞聲立時看過來,眼裏的的狠厲還沒來得及消散,徑直與我對視上。
“喬江月,你為什麼會和韓燁有來往?”
他就是宋照野一直以來的死對頭。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從腦海閃過,我脫口而出:
“當年是你泄露了公司的核心技術?!”
那場導致宋氏直接破產的危機,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有人泄露了核心技術。
麵對我的質詢,喬江月毫不畏懼地笑出來,下一秒卻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沒有證據的事,黎漫姐可不要冤枉我。”
臉頰陡然一陣刺痛,我偏頭緩了兩秒,然後拎起桌上一瓶酒直接砸在她腦袋上。
“砰——”的一聲,瓶身迸裂,酒水四濺。
“有沒有冤枉你,你最清楚!”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宋照野永遠都不會知道嗎?”
有人推門而入,熟悉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哦?我應該知道什麼?”
喬江月淚眼朦朧地捂著流血的額頭,有些驚慌地率先出聲:
“照野,我好心幫黎漫姐把項鏈買回來,她卻怪我搶走了你。”
“你撒謊!”我忍不住怒氣,偏頭看向宋照野:“當初是她泄露了公司的核心技術!”
“我剛剛聽見她和韓燁——”
“閉嘴!”
宋照野突然打斷我,他死死盯著桌子上的項鏈,一把抓起走到我麵前,輕“嗬”了聲:
“黎漫,你就這麼缺錢嗎?”
那是我們在一起後,他用第一份工資給我買的項鏈,意義非常。
心臟猝不及防漏了一拍,我著急道:
“這個我可以解釋,但你難道就不想查查喬江月和韓燁當初做了什麼?”
喬江月小聲哭訴:“照野,我沒有......”
宋照野不看她,盯著我,像是怒極反笑:
“你說我是該相信我的女朋友,還是相信你這個爬上韓燁床的女人呢?”
“現在要做的是,你該向我女朋友賠罪。”
我如墜冰窖,聲音有些顫抖:
“你瞎了嗎?宋照野,明明是她先打的我。”
“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他唇角微彎,笑意殘忍:“我不是在主持公道。”
“而是在為我女朋友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