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他們滿臉的疲憊,我也不好責怪,畢竟我這條命還是他們救回來的,現在想回去也隻能坐這輛大巴。
趙壘立刻發動車,可車子行駛了十米後突然抖動起來,持續半分鐘後就拋錨了。
緊接著一個巨雷落在擋風玻璃上,把擋風玻璃都劈出了一道裂縫。
這時,一向穩重的顧昭突然十分驚恐,指著大巴車外麵的一個人影低呼。
“彭銳?那是彭銳站在車外麵?!”
幾人頓時脊背發涼。
又來一道閃電,將整個村子都照亮了,我竟然也看見彭銳的臉清晰地映在右側玻璃窗前。
“阿銳!真的是阿銳!”
我激動萬分,擦去玻璃窗上的霧水,再一次確定了,窗外真的是彭銳。
“阿銳,阿銳是你嗎?”
彭銳點點頭,用拳頭奮力敲打著車玻璃。
他力大無窮,竟讓整輛車都抖動了起來。
“開門,開門,把車門打開!”
彭銳的聲音混雜著雨聲傳進來,把車裏的女性嚇得失聲尖叫。
“怎麼可能會是彭銳?他都死了,我親眼看著他屍體被焚燒了,我看他吐血又吐白沫,他早就死了啊!”
“不要開門,不要開門,不要讓彭銳進來!”
“快走啊,開車走啊,是不是彭銳頭七回來看我們了?快點走啊!肯定是他死在了這裏不甘心,要拉著我們陪他!”
......
一時間大巴車裏亂作一團。
趙壘瘋狂摁著喇叭驅趕彭銳,但彭銳還在不停敲打玻璃窗,下一秒,整輛大巴車直接斷了電。
趙壘也慌了,厲聲嗬斥著大巴車外的彭銳。
“彭銳,我們和你無冤無仇,這一次都是你自己不聽勸作死,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別再糾纏我們了,我們要走了。”
彭銳不聽,繼續加大了力度。
也正是因為彭銳的憤怒,讓我更加堅信彭銳還沒有死。
我哭著跑到車門前,彭銳也跟著移動到了車門前,瓢潑大雨落在他的臉上,他卻依然堅定的看著我。
“你們把門打開好不好?外麵是彭銳啊,你們也看見了,快把門打開。”
我試著去拽大巴車的門,卻被趙壘狠狠扯了一把,踉蹌著險些跌倒。
被絲巾包裹著的骸骨像個球一樣落在地上滾了一圈,氣得趙壘對我嘶聲力竭的低吼。
“你自己看看清楚,你懷裏抱著的才是彭銳,那外麵的怎麼可能是彭銳?!”
我怔了怔,回頭再看向車外,車外的彭銳竟然不見了。
車裏所有的人都平靜了下來,可內心更恐慌了。
大巴車拋錨了無法行駛,外麵的雨一直不停,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車裏,誰都不敢下車去,更害怕提起彭銳的名字。
我們僵持了很久,試圖等雨停,可好久雨都不停,眼見著再不走就要天黑了,趙壘隻能拿了工具壯著膽子準備下去修車。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敢跟著上前,又急迫的想離開這個地方,所以都同意了趙壘的坐地起價,由一開始的一百加價到了三百,包括我,又給了趙壘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