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抱歉梁琦玉,我們也深感遺憾,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彭銳的死,別說是你,就連我也無法接受,我真的不知道回去了該如何向叔叔阿姨交代,但是我沒有辦法,我不得不焚燒彭銳的屍體。”
“這個村子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說凡是在當地中毒而死的人,必須都要在當地焚燒,不能把屍體帶走,據說超過七天的話,屍體內會產生一種發酵毒氣,會由屍體傳播毒害更多的人,更何況彭銳中的是最狠的一種毒。”
幾人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確實是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沒辦法。”
看著幾人統一口徑,還把當時彭銳中毒的照片給我看,我不得不相信這個悲慘的結果。
照片中的彭銳臉色鐵青,嘴唇紺紫,身上多處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白沫湧出,確實是中毒的表現。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撿這一次菌子會讓我和彭銳天人永隔。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回去後我們就要結婚了。
卻偏偏出了這樣悲痛的意外。
在他們勸說下,我在一旁靜靜等著篝火熄滅,然後把彭銳的骸骨裝走,我們一行人就要離開村子了。
這個村子落在一座高山下,天氣十分惡劣,也特別濕冷。
剛還風平浪靜的天突然刮起大風,一場寒冷的大雨落下,直接撲滅了篝火。
我踉蹌著走上前,從灰燼中扒拉出一堆骸骨,用彭銳送我的絲巾包裹住,緊緊摟在懷中。
“阿銳,我帶你回家了。”
我抱著彭銳的骸骨上了車,坐在最後一排,由顧昭一個名叫趙壘的朋友開車。
來的時候我們租了一輛大巴,趙壘正好有開大巴的駕照,我們每人來去還A了一百元給他當代駕費用。
上車的時候大家自覺給錢,輪到我時我給了一百,趙壘卻很不樂意的瞥了我一眼,指了指我懷中的骸骨。
“他不算個人嗎?”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你要錢就直說,我又不是不給!”
趙壘一副很高傲的樣子,伸手問我要錢,我給了他一百想息事寧人,沒想到他嗤之以鼻。
“一百?你找晦氣呢?拜托,我載的是死人,這種情況最少也得七百以上啊,一百你都好意思拿出手?”
“趙壘,你真的別太過分了,彭銳都死了,你還想著賺死人錢?你也不怕遭報應,今天還是彭銳的頭七,你真不怕他回來找你算算賬?”
“嗬,你恐怕不了解我吧,我趙壘天生八字命格硬,我什麼都不怕,隻怕沒錢。”
眼見著大巴外電閃雷鳴,我不想帶著彭銳被趕下車,隻能乖乖給錢。
我從口袋裏數了七百現金給趙壘,這才讓他滿意。
一旁看熱鬧的幾人見我拿了錢,才假惺惺的過來勸架。
“算了算了,都是朋友,再加上遇見這種事,誰心裏都不好過。”
“是啊,大家都各退一步吧,想想彼此的難處。”
“解決了就趕緊走吧,都耽誤這麼久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