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妹妹,這個妹妹得了病,說需要換腎。
但這個妹妹看不得我與老公有親密動作。
老公一家勸我捐一個腎給她,我同意了。
可我在捐腎後,被老公一家人虐待致死。
我的靈魂待在家裏,看到老公與她緊緊抱在一起。
她躲在我老公懷裏,哭得梨花帶雨:“謹言哥哥,我害怕,姐姐她會不會怪我?”
我老公摟緊她,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傻瓜,她一個腎換你一輩子,是她的福氣。”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她並不是老公的妹妹,而是老公的情人。
而這一切,他們全家人都知道,隻瞞著我。
......
我的屍體還停在冰冷的地下室。
不,不能稱之為停放。
是丟棄。
像一袋發臭的垃圾,被他們隨意地扔在角落。
我的婆婆張蘭,正捏著鼻子,滿臉嫌惡地用一根木棍戳著我的胳膊。
“哎喲,真是晦氣!這都放了兩天了,怎麼還不拉走?這天兒一熱,不得臭了我們家房子?”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劃破了地下室的死寂。
林薇薇穿著傅謹言新買的香奈兒套裝,嬌滴滴地挽著他的手臂,躲在他身後,隻探出半個腦袋。
“蘭姨,別這樣說溫姐姐了,她......她也是為了我。都怪我,我的身體要是不那麼差就好了。”
她說著,眼圈就紅了,聲音裏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
傅謹言,我的丈夫,立刻心疼地將她摟得更緊。
“薇薇,這不關你的事,你別胡思亂想。醫生說了,你剛做完手術,情緒不能激動。”
他低頭看她的眼神,是我從未擁有過的珍寶,盛滿了寵溺與疼惜。
而他看向我那具僵硬的屍體時,眼神裏隻剩下不耐煩和厭惡。
“媽,別管了,我已經叫了殯儀館的人,讓他們直接拉去燒了。”
“燒了?”張蘭的嗓門瞬間拔高,“燒了骨灰呢?你可別想著弄個牌位放家裏!我告訴你傅謹言,這個喪門星的任何東西,都不能留在我們家!”
“當然不會,”傅謹言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找個地方隨便撒了就行,省得占地方。”
“隨便撒了?”林薇薇怯生生地開口,眼睛卻亮得驚人,“謹言哥哥,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太不尊重姐姐了?”
她嘴上說著尊重,腳下卻嫌惡地後退一步,生怕沾上我屍體散發出的晦氣。
“她一個死人,要什麼尊重?”張蘭啐了一口,“薇薇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說,直接扔亂葬崗喂狗,才解我心頭之恨!當初要不是她用肚子裏的野種逼婚,我們家謹言怎麼會娶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
我飄在半空,聽著這些話,靈魂都在顫抖。
野種?
我們的女兒念念,在她眼裏,竟是個野種。
傅謹言沒有反駁。
他默認了。
他默認了我們的婚姻是一場逼迫,默認了我們的女兒血脈不純。
“媽,行了,”他似乎有些煩躁,“人已經死了,說這些沒用。趕緊處理掉,免得薇薇看了心煩。”
他全程沒有看我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薇薇身上。
仿佛我不是與他同床共枕五年的妻子,而是一件必須立刻丟棄的垃圾。
殯儀館的人來了。
他們動作粗暴地將我裝進一個黑色的裹屍袋。
拉鏈“刺啦”一聲拉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我聽到張蘭還在外麵大聲嚷嚷。
“輕點?輕什麼點!一個死人還怕摔著?趕緊的,拉走拉走!錢記得找我兒子要,別想賴賬!”
“對了,你們那最便宜的骨灰盒是哪個?不用買,租一個就行,反正撒了就不要了,浪費那錢幹嘛!”
我感覺自己被重重地扔上車。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我透過車窗,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我曾以為是家的別墅。
傅謹言正溫柔地為林薇薇披上外套,低聲哄著她。
“好了,臟東西處理掉了,我們回家。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張媽給你做。”
林薇薇在他懷裏笑靨如花。
“我想吃血燕,補補身子。姐姐把腎給了我,我可要好好活著,才不辜負她呀。”
那聲音甜得發膩,卻比最惡毒的詛咒更讓我心寒。
車子發動了。
我的靈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跟隨著我的身體,遠離了那個地方。
我沒有看到,在我被拉走的那一刻,我的女兒念念,正趴在二樓的窗戶上,小小的臉蛋貼著冰冷的玻璃,無聲地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