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不敢來看看,燕遲心裏第一的位置,有沒有易主?”
明茴收到消息時,正和燕遲在家裏準備他們的五周年紀念 日,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直播鏈接。
她立馬猜到了短信的主人,就是燕遲剛回國的白月光——許意歡,那個當年在燕遲出車禍生死難料時,丟下他出國當明星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正在打氣球的燕遲,西裝扣子完全解開,鎖骨處還有明茴誘人的唇印,領帶因為和她玩鬧歪歪地掛在脖子上,
所有人都以為明茴舔了燕遲五年,其實兩人是地下戀五年。
燕遲因為家族為由不公開,她體諒他家族龐大,自己是孤兒,身份低微,想和他比肩確有難度,就這麼不吵不鬧的陪了他五年。
猶豫了很久,明茴最終出了屋子,她鬼使神差的點開鏈接,許意歡正在裏麵接受采訪,
恰好主持人問:“許小姐,接下來的任務是打電話給你回國最想聯係的人,邀請他共進晚餐。”
許意歡捂嘴笑了:“我剛回國就來參加采訪了,說實話,我還真有一個想立刻馬上就見到的人。”
一陣起哄聲過後,有人為她遞上了手機,許意歡笑著看了一眼鏡頭。
明茴捏著手機的手出了一層薄汗,盯著她在通訊錄翻找,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許意歡打給的人,就是燕遲。
可燕遲給她證明過,早就把許意歡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並且不止一次說過,他恨極了背信棄義的許意歡,如果有機會,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他提起許意歡時,厭惡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陰溝裏的老鼠。
可電話接通的瞬間,明茴關了手機屏幕,她不想再看下去。
為了今天,燕遲特意推了一天的會議,全心全意的陪她過節,許意歡曾經差點害死他,他絕不會因為許意歡一個電話,就丟下自己的。
心疼以前燕遲受過的傷害,她定了定心神,想推門進去,抱一抱燕遲。
門被先一步推開,燕遲已經穿戴整齊,手中拿著濕巾,正在擦拭那個唇印。
“茴兒,公司突然有很緊急的事情要我走一趟,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他步履匆忙,甚至沒看到明茴挽留的手。
門冷冷的撞上。
明茴四肢僵住,那個不願意相信的事實攤開來,擺在了她麵前。
她衝過去打開手機,直播已經結束,她就手忙腳亂的找回放,拉到許意歡打通電話那一段。
“喂?”
電話那邊,是獨屬於燕遲沉沉的嗓音。
“阿遲,我回來了,我很想你,晚上可以請你吃飯嗎?不可以也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
“發地址,我去接你。”
電話到這就掛斷了。
人狠話少,是燕遲的風格。
屏幕上是許意歡得逞的笑,但明茴什麼也看不見了,淚水模糊了雙眼。
當初許意歡為了證明太子爺燕遲喜歡她,撒謊自己被綁架,燕遲冒雨飆車,卻出了嚴重車禍,性命垂危,
是明茴陪在身旁,為他鞍前馬後,擦洗身體。
燕遲醒來後失聰,也是明茴沒日沒夜的照顧,每天堅持拉他最喜歡的小提琴曲為他複健。
而許意歡呢,不僅沒有來看過他一次,還出國圓自己的明星夢去了。
她全心全意陪伴的五年,還比不過許意歡的一個電話。
隻能和她地下戀,卻不怕和許意歡傳緋聞。
明茴扶著門,再也站不穩。
手機來了電話,明茴接起,老師蒼老的聲音響起:“明茴,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但還是想最後問你一次,報名馬上截止了,你真的不願意去歐洲參加比賽嗎?”
她在音樂上的造詣頗深,小提琴拉的驚為天人。
她的老師靳塞昂是小提琴協會的會長,當初見明茴的第一眼就看出她天賦異稟,破例將她收做關門弟子。
隻可惜當時明茴想留下照顧燕遲,她和老師大吵一架後就退出了小提琴協會,
她所求隻是燕遲的喜歡。
不久前老師不計前嫌的聯係明茴,說歐洲有個比賽,可以助她重回賽場,失去了這個機會,她就與小提琴再無瓜葛了。
可燕遲卻和她提起了結婚,僅僅是一個希望,她就再一次拒絕了老師的好意。
但現在,白月光已經回國,她還有什麼堅持的必要呢。
鳩占鵲巢,這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輕聲開口:“老師,我願意去。”
“你說什麼?”靳塞昂激動的反問。
“老師,之前是我不對,歐洲的比賽,我願意去。”
靳塞昂發出爽朗的笑聲:“七天,報名表要審核通過七天,這七天你準備出國手續,我親自送你到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