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獨自坐在一個孤橋上,滿心愁苦的捧著臉發呆。
卻聽見有人大喊:
“落水了,秦公子落水了,救人啊!”
橋底下確實有個掙紮的身影,他明顯不善水性,嗆水的快要昏死過去。
腦袋一熱,救人要緊。
我連忙把腦袋上礙事兒的簪子都撤掉,縱身一躍,向那人遊去。
我自小在徽州的黃河邊長大,水性極佳。
這宮中的小河也不深,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拖到岸邊。
他還是不太清醒,我奮力敲打著他的後背,祈禱他把水吐出來。
他終於把嗆進去的水吐出來,呼吸也順暢了,眼皮半睜著,還是略顯昏沉。
他家的仆從看著我救了人,連忙給我磕頭:
“謝謝!謝謝女俠!這要是真淹著了,我怎麼和老爺交代啊。”
我擺擺手,不礙事。
幸虧是醒了,不然我就得嘴對嘴給他輸氣了,要是真親上了,我怎麼和爹娘交代啊。
“爹娘,女兒不孝,出門一個月,當眾和陌生男子親嘴,清白沒了。”
四周圍上了很多人,見他落水急得跳腳,可都是些不善水的北方人。
姓秦的這位公子終於清醒了,搖搖擺擺的站起來就要給我作揖。
我扶起他:
“不用謝,應該的。”
還沒說完,就重重打了個噴嚏。
我隻顧著救人,忘記自己穿的單薄,還大晚上跳進冰涼的河裏。
他抬眼關切的看我。
剛剛有些失態,本來還不好意思,看到他那一瞬,卻覺得身體暖了。
他年輕的麵孔透著幾絲朝氣,即使渾身濕透,也抵擋不住的衣服下麵影影綽綽的肌肉線條。
他竟然有那麼高大嗎?
激動的勁兒過去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胳膊因為用力過猛拽他上岸,差點脫臼。
我愣住他看的那幾秒裏,仿佛做了場天旋地轉的夢。
他沒注意我的表情,說自己酒喝多了,不小心掉進了水裏,給我添麻煩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來一個冷字後,沒站住,暈倒了。
果然,他什麼事兒也沒有,我反而發了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