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甚至懷疑在他眼中我是沒有衣服的,又或者穿什麼都沒區別。
因為盛煜正掐著她的脖子,和往日對我一般。
她眼神裏露出恐慌,轉而立刻開始取悅他。
我嘴角扯出笑意,她果然是做了準備來的。
盛煜揮手滅了燭火,又落下簾子。
動作似是帶著怒意。
她衣衫盡碎,我忍不住後退。
在這人間我未曾嘗過半分溫暖,縱使他待我野蠻,卻也給我半年安穩,我心中仍有殘念。
你快醒醒,她不是我,你為何認不出?
半年裏他幾乎日夜都與我宿在一處。
極盡暴力,我隻能被動地像個破布娃娃般被迫承歡。
此刻他瞧著麵前這具與我一模一樣的軀殼,竟認不出嗎?
罷了,巫師每年都要取一碗我的心頭血,自己的血養出來的人,自然是相像的。
盛煜大掌撫上她頸間,用力收緊像是要掐斷她的脖子。
他總是這樣,最親密的瞬間也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
我無數次懷疑他就是為了折磨我,羞辱我。
以此來消散對巫族的恨。
可他為何不直接找上巫族?
我躲在柱子後麵,抬眼又不敢看,卻見他頭停留在元月心口的位置,動作一僵。
忽而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
想起昨夜他說巫族今日要進獻美人一事。
許是去找了吧。
他沒發現剛剛身下的人不是我。
也對,他與我之間隻有世仇。
元月有些惱了,砸了幾下床榻。
侍女已經被她從巫族帶來的人換了。
盛煜一走,她就叫人進來。
“剛準備下手人就走了,白白錯失了個好機會!不是說他日日宿在元盈這?怎麼我一來他就走了?我還比不上那個廢物?”
元月與我不同,她的情緒從來不加掩飾。
族裏的人也樂得哄她。
而我一向情緒淡淡,沒有怒,沒有喜。
阿娘說這樣才是個合格的傀儡,巫女才會高興。
侍女也應聲,“肯定是使臣太多,有政務要處理,您怎麼可能比不上那個替代品。”
見元月表情放鬆下來,她才道:“如今元盈已死,您就是他唯一的枕邊人,日後機會多的是,婢子定助您早日母儀天下。”
我疑惑更甚。
她殺了我,如今已是盛煜後宮唯一的女人。
殺了盛煜,她要嫁誰母儀天下?
巫族多年來保持中立,雖位於兩國之間,卻不偏不坦。
難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