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轉了轉眼前的茶杯,笑得無辜。
“讓我想想,該提什麼樣的懲罰條件呢?”
“要不就用你的提議好了,脫光了跑一圈!”
“看我多仁慈,比你當初提議的三圈少了兩圈呢!”
眾人閉口,看好戲的目光流連在我們三個身上。
裴琅怒不可遏,“顧芷月,這裏是軍營,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不過是脫衣跑個圈,他就如此憤怒,前世他可是親自送我去敵營,眼睜睜看著我被敵軍萬千將士淩辱。
花似蘭倔強地仰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士可殺不可辱,要打要殺隨你,但讓我脫衣跑圈那是不可能的!”
我輕輕吹著滾燙的茶水。
“怎麼,不是願賭服輸嗎?”
“難道裴將軍治下也是如此,言而無信,雙標對人,可真是難以服眾啊!”
花似蘭死死咬著嘴唇,下意識靠向裴琅懷中。
“不跑圈也行!”
“剛才你說你們互相小解取暖,不如當眾給大家演示一下你們兩個怎麼互相取暖的?”
空氣更加寂靜,眾人全都默默低下頭。
“怎麼,你們的願賭服輸不會隻針對我一個人吧?”
“顧芷月!”
裴琅麵色鐵青,如同受到了奇恥大辱。
“不過開個玩笑,你還上綱上線了?我和蘭兒那是逼不得已,怎能在大庭廣眾......”
我嘲弄地笑了笑。
“怎麼不說了?你也覺得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來惡心是不是?”
“當初花似蘭和我可都親手簽下了軍令狀,怎麼,不想認?”
和我一同長大的其他五名發小紛紛上前勸說。
花似蘭“蹭”的一下站起來。
“脫就脫,你以為我怕了?”
她動作迅速解開外裳,裴琅瘋了一般朝所有的將士大喊。
“轉過去閉上眼!誰他媽偷看,老子剜了你丫一雙眼!”
看著他的焦急慌張,我卻笑出了淚。
前世他用我替換花似蘭,“顧芷月,你是我妻子,就算被辱我也不會嫌棄你!”
他哪是不嫌棄我臟不臟,他分明是從未在乎過。
花似蘭還未跑完,裴琅迎了上去,用自己的大氅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他擁著花似蘭走到我麵前,憤憤不平瞪著我。
“顧芷月,你別仗著身份欺負蘭兒!”
“我警告你,蘭兒是我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看著眼前這一幕,為前世的自己特別不值。
“顧芷月,不怕明白告訴你,我是不會娶你的,就算你拿老將軍來逼迫,我也不會讓你如意!”
前世裴琅就算再不情願,但自始至終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難道他也重生了?
他們轉身就走,其他副將麵麵相覷圍了上來。
“阿月,蘭兒為裴兄差點喪命,所以裴兄才說了氣話!”
“我們都當她是兄弟,裴兄和她沒什麼,你千萬別多想。”
回到自己營帳,我親筆書信給祖父,毫不猶豫選擇了排名最後的副將謝忱。
丫環替我憤憤不平。
“小姐喜歡的分明是裴將軍,難道就因為花似蘭那個男人婆,小姐就要退讓嗎?”
“誰不知謝忱以紈絝著稱,嫁給他還怎麼延續咱鎮北將軍府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