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一次見到程光的白月光蘇簡柯,是在我們參加的綜藝上。
到了節目最後一期,我在程光的編排下,成了人人唾罵的那個潑婦。
蘇簡柯就是在這個時刻,作為空降嘉賓出現在了我的化妝間。
“撿我挑剩的男人,你好像很得意。”
“現在我來了就該夾著尾巴做人,你說呢?”
她笑盈盈看著我,微眯的鳳目中閃過陰狠的意味。
刁鑽到令人不適的語氣,瞬間將我拽回窒息的回憶中。
我猛地記起她曾經是如何纏著我霸淩四年的。
記起我的丈夫程光對她有過幾分好感,又是如何被她拒絕嘲諷。
往事曆曆浮上心頭,我心頭閃過一瞬慌亂。
但瞥到周圍的攝像頭之後很快冷靜下來。
我收起在節目中刻意扮演的刻薄,對上她的視線,淡淡笑了笑。
“節目還沒結束呢。”
明明是想警告她安分些,話裏卻又不自覺帶著點自我安慰的意味。
這次上節目,我僅僅是配合程光演一出戲。
如今隻差最後一步,無論是誰,都不能讓我們更改計劃。
可是蘇簡柯居高臨下看著我,眼底是明晃晃的挑釁,語氣篤定:
“你知道嗎,他上這個節目就是為了和你離婚。”
她穿著一襲紅裙,漂亮又張揚,做出一副非要壓我一頭的陣仗。
我怔了一下,一些忽略的細節閃過腦海,心口莫名憋悶。
還沒來得及細想,錄製開始了。
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會出乎意料和好。
這是最後一期節目最重要的看點。
可程光卻在本應該和我對視的時刻,視線突然越過我變得溫柔。
我心猛地一沉,,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到了蘇簡柯穿著一襲吊帶紅裙款款走來。
先前心裏所有的篤定,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搖搖欲墜。
她沒按台本來,隔著我問他:
“你過得好嗎?”
“你都看到了,我很窒息。”
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不甘,有隱忍,唯獨沒有半分落在我身上。
我站在程光對麵不肯遺漏一個字地認真聽,想從他嘴裏聽下文。
拚命想驗證我心頭的不安隻是多疑。
他的眼神終於肯挪回我身上,回答的卻是台本當中未問出的問題
“這一次,我選擇離婚。”
幾十個鏡頭對著拍,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變成了一個笑話。
這跟他說的不一樣。
他明明清楚,他倒戈的那個人霸淩了我整整一個大學。
心臟猛地刺痛,大滴大滴的淚從眼眶砸落。
我幾近崩潰,聲嘶力竭質問他:
“程光,這跟你說的不一樣。”
旁人無端的辱罵和他的出爾反爾快要將我逼瘋。
他卻緊緊盯著我,煽動著雙唇,滿眼都是興奮。
“對,你這樣的反應最真實,再誇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