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邦:“現如今的天下形勢是這樣的。
實力自然是張楚陳勝最強,而我隻有沛中之地,還是微不足道的,田儋之部身處於舊齊之地,雖然割據一方,但百廢待興,人心不穩,和張楚與秦國亦無法相提並論。
吳中項梁的勢力也僅限於長江下遊,尚未渡江而西。
武臣剛下趙地,正在鞏固之中,無暇向南幫助張楚攻秦。
攻打魏地的周市軍自從立魏咎為魏王以後東線攻齊受挫,也沒有力量繼續西進。
現在隻有周文軍,已經有兵車千乘,卒數十萬,且已經兵臨函穀關,大有一舉滅秦之勢,而這時候秦二世才知道天下‘盜賊’已經成水火之勢,再不阻止就來不及了。”
我:“那這之前秦二世都幹什麼吃的?這麼長時間您都沒提到吳廣,他現在幹什麼呢?還有,周文怎麼就能這麼順利的攻城略地呢?秦國的百萬雄兵都跑到哪去了?”
劉邦:“吳廣啊,嗬嗬,這廢物現在還在滎陽和李由堅持呢。”
“……”
“先別管他了,就像你之前說的,現在的秦二世還以為天下的那些反王們是盜賊呢,勸諫的大臣也是殺了一批又一批。
你知道嗎?在當時秦軍中為了訓練士兵的腳力發明了一種踢球的訓練法,而秦二世竟然以此為遊戲,總要去軍營觀賞,軍隊儼然成了他的取樂工具。
基於此,很多大臣都以天下反賊為理由勸諫秦二世不要這麼做,秦二世當時臉就變了,就想弄死這些勸諫他的大臣。
因為通過之前的事情他已經認定天下反王們都是盜賊之流。照這樣下去,又要有一群忠心的儒生要被秦二世弄死了。
幸好這時候出現了一個叔孫通力挽狂瀾,才保住了這些大臣們的性命。
你知道的,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迂腐的書生,甚至還在他們的帽子裏撒過尿,就因為他們太過守舊,太過迂腐,一個簡簡單單的事兒都能讓他們弄得極為複雜,要不是有秦始皇的前車之鑒我甚至想坑了他們!
可這叔孫通絕對不在此列,他是我心中為數不多認同的儒生之一。
就在秦二世要再次殺人的時候,叔孫通竄了出來吼道:‘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
然後對著秦二世一拜,‘陛下,您別搭理這些家夥,現在天下合為一家,當年六國那些堅固的城池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兵器都已經銷毀殆盡,天下人拿什麼造反呢?況且現在我大秦有陛下這等英明神武的君主在位,怎麼可能會有人造反呢?這些所謂的反王其實就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罷了,那些郡守郡尉們就足以捕殺殆盡了,有什麼可憂慮的呢?陛下不必聽信這些家夥的危言聳聽,也不要怪他們,畢竟這些人也不過是擔心國家而已。’
嗬嗬,聽了這話,秦二世的火氣自然是消減了不少,這便饒過了那些勸諫的大臣。並且賞賜了叔孫通帛二十匹,並拜其為博士。
然而等散朝以後,之前那些大臣可都不樂意了。他們將叔孫通團團圍住,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的質問叔孫通:‘叔孫通!你身為儒家子弟,為什麼如此沒有氣節,要阿諛奉承秦二世以享富貴,你還配當一個合格的儒生嗎?’
你聽聽你聽聽,在如此的環境下這些臭酸儒還以為秦朝能力挽狂瀾,簡直不要太天真!
而叔孫通呢?他直接將這些圍住他的儒生們扒拉到一邊,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這些人,不屑一顧的道:‘你們這些白癡,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我,你們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你們死不死的也就算了,別連累我和你們一起死!你們想想,憑秦二世的德行,咱們儒生將他得罪了,其他在場的儒生能好的了?’說完便轉身而去了。
之後,這叔孫便帶著自己的學生們離開了秦朝,逃往薛縣去了。
看沒看到,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這才是真正的儒生,因為他明時勢,懂得變通。
然而打這以後再也沒人敢說一丁點兒的天下形勢,一直到周文打到了函穀關秦二世才真正的驚醒。
那麼秦朝的那些士兵都到哪裏去了呢?
之前我偶像也對你說過了,三十萬在北方守邊,防止三胡、匈奴、大月氏等遊牧民族,還有三十萬一直駐紮在秦始皇時期吞並的南方一帶。
可如今天下大亂,秦二世又是如此的不作為,早就寒了天下人心、軍心。
所以,南方那三十萬兵直接就在南方不回去了,自成為一股新的勢力,而北方駐守邊境的大部分秦兵也在武臣自立為趙王以後投奔了趙國、燕國和其他的勢力,剩下的就隻有王離所率領的十餘萬精銳。
所以現在的秦朝除了關中那僅剩下的一點兒士兵以外根本無兵可派。
所以,當秦二世聽說好幾十萬大軍來到函穀關以後直接慌了。”
我:“我去,那秦朝不是危險了嗎?”
劉邦:“危險確實是危險了,不過還是有人將秦朝給拯救了,但在說這事兒之前啊,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插著說,那就是在北方,一個遊牧民族崛起了,這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劉邦手一揮,我身邊的場景再次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