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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厲並不知道這些事。

因為討好她沒有用，他不再送禮物，不再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直接一通電話打到她手機上。

“現在來我公司，書怡要送你禮物。”

與此同時，白書怡發來的消息格外刺眼：【你如果不來，我就把骨灰丟到垃圾場。】

沈問音氣得渾身發抖，最後還是抓著包包來了賀氏集團。

她曾經以為賀明厲隻是個窮小子，可現在才知道，他是這座商業帝國的掌權者。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著她洗得發白的T恤和牛仔褲，語氣輕蔑：“有預約嗎？”

沈問音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電梯門就打開了。

賀明厲站在那裏，眉眼冷峻，語氣還算溫柔：“過來。”

前台小姐第一次見賀明厲主動下來接人，直接嚇呆了：“賀總，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賀明厲卻冷冷一抬眉眼：“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妻子。”

沈問音想質問，難道他們的結婚證就不算數嗎？

可話到嘴邊，卻被她咽了下去。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爭論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到總裁辦公室，白書怡就露出甜美的笑容，起身迎上來：“明厲，你回來啦。”

她親昵地挽住賀明厲的手臂，目光卻挑釁地看向沈問音：“哎呀，沈小姐也來了？這兒你第一次來，肯定不熟悉吧，我有空再帶你到處轉轉。”

賀明厲溫柔地摸了摸白書怡的頭發，語氣寵溺：“額頭還疼嗎？”

白書怡撒嬌道：“你親自給我上藥，早就不疼啦。”

沈問音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賀明厲像是這才想起她的存在，淡淡開口：“坐吧。”

沈問音沒動。

賀明厲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拿出醫藥箱，動作輕柔地給白書怡額頭上那塊幾乎看不見的疤痕塗藥。白書怡靠在他懷裏，像隻饜足的貓，嘴角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沈小姐，”她突然開口，聲音甜膩，“你知道嗎？明厲最近送了我好多禮物呢。”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鑽石項鏈，在燈光下璀璨奪目。

“一條就要幾百萬呢，”白書怡故作天真地眨眨眼，“不過比起他親手給我做的鳳冠，這些都不算什麼啦~”

沈問音的心臟猛地抽痛。

她知道那個鳳冠，花紋繁複又昂貴，賀明厲這種大忙人至少要擠出一周的休息時間來做。

原來，他不是不懂浪漫，不是沒錢買禮物。

隻是他覺得，她不配。

“沈問音，”他適時開口，聲音平靜，“撤回對書怡的起訴，我可以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沈問音笑了，笑得眼眶發紅：“像以前一樣？繼續陪你演窮小子的戲碼，看你給別的女人買鑽石項鏈？”

賀明厲終於抬眼看她，目光冰冷：“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不需要。”她一字一句道，“賀明厲，我會讓白書怡坐牢，不惜一切代價。”

白書怡突然哎呀一聲，捂住額頭：“明厲，我頭好暈......”

賀明厲立刻緊張地抱住她，眼神淩厲地射向沈問音：“書怡都這樣了，你滿意了嗎？”

沈問音看著眼前荒唐的一幕，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轉身就走。

走廊上，公司員工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那就是賀總的前女友？穿得真寒酸......”

“聽說她死纏爛打不肯分手，還想陷害白秘書呢！”

“白秘書多好啊，上次還為賀總擋車，差點沒命......”

沈問音聽著這些議論，腳步越來越快。

趕上來的白書怡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書怡紅唇微勾：“我們做個交易吧。”她從精致的包裏抽出一份文件，“隻要你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我就放過你，骨灰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