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油和水果糊了許嘉言一臉,狼狽不堪。
沈瑤反應最快,一把將我推開,力道大得讓我後退了好幾步。
“陸哲你瘋了!”
她脫下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幫他擦臉,眼中滿是疼惜和怒火。
沈琳也衝了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有病吧!開個玩笑你至於嗎?你不就是嫉妒我老公比你年輕比你帥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嫉妒?
我嫉妒什麼?
嫉妒她有個和她姐姐勾搭不清的老公?
還是嫉妒她有個能在我兒子百日宴上,當眾用嘴喂她老公吃櫻桃的好姐姐?
我冷眼看著沈瑤:
“我就是瘋了!被你們這群瘋子逼瘋的!”
許嘉言在沈瑤溫柔的擦拭下,哭喪著臉:
“瑤瑤,我的眼睛好疼......我什麼都沒做錯,姐夫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沈瑤的心疼得無以複加。
她抬起頭,用一種看仇人般的眼神看著我。
“陸哲,給嘉言道歉。”
她的聲音嚴厲。
我氣笑了:
“讓我給他道歉?沈瑤,你腦子被水淹了?”
“他當著我的麵,說幫你吸奶,你讓我給他道歉?”
“你當著我的麵,用嘴喂他吃櫻桃,你讓我給他道歉?”
“你的親妹妹,看著自己老公和親姐姐打情罵俏,還拍手叫好,你讓我給她老公道歉?”
我每說一句,沈瑤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宴會廳裏的賓客大氣都不敢出。
沈瑤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
“我們之間的事回家再說。現在你必須道歉,嘉言被你嚇到了。”
我冷笑:
“回哪個家?”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我臉上。
是沈瑤打的。
火辣辣的疼,從臉頰蔓延到心裏。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我們從戀愛到結婚五年,她對我向來是清冷的,卻也從未跟我紅過臉。
今天為了許嘉言,她打了我。
許嘉言從她身後探出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但很快又被委屈的表情替代。
“瑤瑤,你別這樣,姐夫也不是故意的......”
他拉著沈瑤的袖子,善解人意地說: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開那種玩笑,姐夫,對不起,你別生瑤瑤的氣。”
他這一番話,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卻巧妙地將我置於一個更加蠻不講理的位置。
看,他都道歉了,我還想怎麼樣?
沈瑤的臉色稍緩,她握住許嘉言的手,語氣軟了下來:
“不關你的事,是他太小心眼了。”
她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沒有一絲愧疚。
“陸哲,我最後說一遍,道歉!”
那一刻,我心裏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宴會廳。
這一次,沈瑤沒有追出來。
我一個人走在深夜的街頭,臉上的疼,遠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